張崇邦一行車輛到來的動靜可不算小,但幾名工人卻置若罔聞一般,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工作狀態之中,但有眼尖的人就會發現,其中一名工人背著的左手似乎別有蹊蹺。
那只手似乎在有規律地比劃著什么,它很像是一種手語,但外行人卻根本捉摸不透,只會當他信手胡捏。
可坐在張崇邦車中副駕駛位置的西裝男子卻是看得分明“邦哥,沒有發現異狀,一切正常。”
張崇邦同樣緊盯著腳手架,再三確認沒有任何異狀后這才點頭道“那就進去吧。”
司機在得到授意后立即拿起對講機呼叫起前面車輛,示意對方先行一步,他則緊隨其后,而最后一輛車則依舊殿后,和首車保持一前一尾的陣型,牢牢將張崇邦所在車輛拱衛在最中心。
不得不說的是,這群人非常謹慎,組織也極為嚴密,顯然經受過系統訓練,這樣的陣型就算真發生了什么意外,也能確保中心車輛不會在第一時間受到沖擊。
一行人三輛車隨即駛向了相對寬敞的教堂后院,并分批次駛入了院中,停車后,眾人魚貫而下,并紛紛搬卸今日所得。
這群人今天完全就是有備而去,準備可謂是相當充分,收獲自然也是極其豐厚,雖然就憑他們這點人不可能將整個霍氏銀行給一舉搬空,但經過一番掠奪,僅金條數量就已經價值數億港元,如果再加上一堆鈔票,只怕這個數字將直接突破十億大關
這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
不過張崇邦此次行動足足出動了30余人,這么多的人手,搬走霍氏十個億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過看著忙碌且興奮的人群,張崇邦卻是面沉如水,臉上絲毫看不出有半分喜意,不知怎得,一股令人渾身發毛的危險感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即便他已經回到了據點,理論上已經安全了,但仍舊難以散去。
憑借多年辦案培養的直覺,張崇邦知道,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隨著不安在心中不斷蔓延,突然,張崇邦猛地驚醒,喝問道“安德烈神父在哪里”
安德烈神父是這座天主教堂的負責人,別看教堂規模不大,但安德烈畢竟是一名真正的神職人員,從事宗教活動更是長達30多年之久,在大埔新市鎮說不上家喻戶曉,卻也享有盛譽,擁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但沒有人知道的是,他其實還擁有著另外一層神秘的身份,而這座教堂不過就是他遮掩身份的一處所在或者說工具罷了。
在暗處,他一直在默默積蓄力量、苦心培植勢力、秘密收集情報,觸角延伸到了各行各業各個領域,編織出了一張無比龐大的勢力網。
張崇邦之所以能夠掌握一支足以令人窒息的武裝力量,并順利報仇雪恨、一洗前恥,恰恰是因為借助了安德烈的力量。
“邦哥,神,神父他不在這里。”沒有讓張崇邦久等,很快就有手下前來匯報道。
“那其他人呢埃布爾執事呢他們在哪里”張崇邦急眼了,一把抓住來人衣領,驚怒道。
“邦,邦哥,教堂里,一個人都沒有。”這名手下硬著頭皮繼續道。
“那他們是誰”張崇邦猛地看向腳手架,但此刻那里早就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人在
“不好這里有詐”
張崇邦此時哪還能不知自己已經中計,可卻已經來不及思考前因后果了,他一把推開身前那名手下,緊接著立刻扯開嗓子大聲命令道“全體都有立即撤離放棄全部物資只攜帶武器彈藥”
但是來不及了
張崇邦不過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圍墻外被拋了進來,看那密密麻麻的數量,張崇邦簡直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