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即轉回了窯洞。
事不宜遲,江浩然立即對趙玉墨就日本語展開了速成教學,這個速成就真的很基礎了,主要包括常用日語和基本詞匯兩個方面。
雖說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它們全部掌握依舊不是易事,但好在趙玉墨的學習天賦并不算差,甚至還可以說是很優秀。
否則在劇中她又如何能夠與約翰展開流暢順滑的英文互動呢
一夜無話。
次日,江浩然叮囑趙玉墨好好組織大家學習日語后,轉身便出了避難所。
接下來這三天,他和趙玉墨各有安排,趙玉墨自然是傾盡全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教授大家日語。
有一說一,對于趙玉墨這個學生,江浩然還是很滿意的,對方不但語言天賦極高,記憶力還遠超常人。
他所教授的內容雖然基礎,但趙玉墨僅僅利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熟練掌握,著實還是帶給他不少驚喜的。
這么一來,關于眾人的教學問題就完全不用他再操心了,他只要想辦法帶領大家安全出城就足夠了
關上了避難所的入口,江浩然整了整衣領,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墓園。
他現在身穿朝倉真雄中尉的軍服,腰間佩著武士刀,論氣勢比朝倉本人都要盛上幾分,不,是幾倍
再加上還操持著一口夾雜著純正日本方言的流利日語,不要說偽裝成一個小小的中尉,就算是換成日軍大佐、將軍,那也是手到擒來,讓人難辨真偽。
雖然說,只要出示軍隊手牒就會暴露出馬腳,但實際上,金陵城已經被日軍完全占領,且城內到處都是日本軍人,只要不是出入類似于軍事要地、城防哨卡等特殊場所,江浩然在身穿軍官軍服的情況下,通常是不會遭到敵人盤問的。
當然,也不排除遭遇日本憲兵部隊的情況,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憲兵部隊可不同于一般的日本部隊,它在日軍內部的地位極為特殊,其最主要職責,本應該是擔任軍事警察,監督和約束軍人各種違反軍法軍紀的行為日本海軍里面則無憲兵的編制,是有專門人員兼任軍事警察。
但是,自日軍發動侵華戰爭起,日軍憲兵部隊卻并未能很好地完成約束軍紀的本職任務,這當然不是他們能力不足,或者說憲兵隊的威望不復從前,而是開始有針對性地進行執法
事實上,在上級下達的關于圖城的一連串機密指令面前,憲兵隊又怎么可能真的去約束那幫喪心病狂、無惡不作、宛如禽獸般的士兵們呢
據日軍第10師團后備步兵大隊軍曹岡本健三這樣回憶「如發現士兵有行為,憲兵隊讓部隊所有的士兵排成一排,把受到強殲的婦女帶過來,讓她們指出是誰干的。跟平時不一樣,這回不算有罪,只是被罵了一句「不要再干了」,不算有罪,也不算別的什么,只是挨罵而已」
于是,在金陵城內最具戲劇性、也最具諷刺意味的一幕出現了一排排禽獸不如的日軍士兵們,在殲污婦女后,低著頭顱,被憲兵挨個批評訓斥,像極了小學生犯錯誤后,老師批評教育的場景。
可就是這般不作為的日本憲兵隊,在大片中國國土淪陷之后,竟還接受了日本軍部委派的維護占領秩序,鎮壓抗日活動、逮捕抗日人員等任務,成為日軍在占領區實施統治的最主要工具,也成為淪陷區各地人民群眾最厭惡的敵人之一。
言歸正傳,有鑒于憲兵在日本軍隊中的特殊性,他們不僅可以拘捕比自己軍銜高三級的軍人,還可以自行其是執行緊急處罰。換而言之,他們非但不受軍事管制法的妨礙,還享有嚴懲、直至處以死刑的權力。
更有甚者,一名日本憲兵軍官的職權幾乎覆蓋了治安偵查、檢查、審判、陪審、劊子手等多個層面,乃至于對于憲兵提出的指控,被指控人都不得要求寬大處理,更得不到法律規定的訴訟幫助。
所以別看江浩然穿著軍官軍服,但也就能在普通日軍面前抖抖威風罷了,真要碰到了憲兵隊,哪怕只是一個憲兵上等兵,都不帶怵他的。
開玩笑,日軍憲兵可是讓日軍普通官兵都覺得恐怖和畏懼的存在,一個小小的陸軍中尉呵呵,他們還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