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咬著他脖頸上那一小塊特別軟的肉,說“回答他。”
“”楚河斷斷續續的深吸了一口氣,揚聲道“我在怎么”
門外張順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點疑惑了“小胡有事先走一步,說他剛才不小心打擾了你,請我跟你賠罪你干嘛呢哥”
“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啊你在干什么開開門”
梵羅沉悶的笑聲幾乎都掩飾不住了,楚河忍無可忍,轉頭喝道“我說我知道了”
“你在干什么搞什么呢,開門哥”
“滾去睡覺”
張順顯然被驚住了,在門外眨巴了幾下眼睛,才莫名其妙道“火氣這么大在打飛機么”
這話雖然是喃喃自語,但肯定瞞不過房門里兩個人的耳朵。魔尊幾乎要笑倒在楚河身上,一邊笑一邊撫掌道“你這個弟弟,可真是個妙人別管周暉喜不喜歡他,本座是挺喜歡他的,哈哈哈”
楚河喘息著攏起衣襟,剛才被吸血的那塊皮肉已經自動愈合,只留下一塊如同吻痕般泛紅的印記,周圍泛著鮮明的血絲。
對人直接敞開內丹吸取靈力的過程讓他精疲力盡,半晌才無力抓住魔尊的手,“放開。”
他手指就像冰一樣冷得可怕。
梵羅站著而他微微俯身,魔尊就著這個居高臨下的姿勢盯著他隱忍的側臉,看了很久才低聲道“我還是很懷念你那張真正的臉”
楚河說“放開”
雖然已經淪落到九天十地、無處容身,甚至連真身都無法尋回的地步了,但他骨子里不可悖逆的氣勢,卻還是能從最細微的地方鮮明的顯露出來。
魔尊沒有動,半晌才把手緩緩從他衣擺下光裸的側腰上抽出來。
“好吧,”他微笑道,“一切皆如你愿。”
張順回到臥室,不由想象了一下他哥自己一個人在書房打飛機的場面,感覺有點驚悚。
在他的印象里,楚河是個沉默、自律、冷靜近乎于冷漠的人他從不驚訝、激動,既不大喜大怒也很少有情緒波動。他從不跟異性有接觸,甚至連來自同性的親密都敬謝不敏;整個人就像包裹在剪裁精致的黑西裝里的冰塊,就算在炎炎夏日,都散發出經年不化的寒意。
這樣的人,放到古代就是個苦行僧,放到中世紀就是清教徒。張順曾經惡劣的懷疑過他是不是有什么難以言說的隱患,但有一年兩兄弟去泡溫泉的時候他借機看過,好像也不是不正常的樣子。
張順對他哥有點發憷。
他知道他爸還在的時候,對這個不同姓的養子,也有點說不出來的害怕。
楚河據說是他爸再婚時,二婚夫人從外面帶進門的。之所以稱“據說”,是因為張順從沒見過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后媽那時候他就五六歲,被送到國外跟爺爺奶奶住了一段,回來就聽說后媽出意外死了。
張老董事長第二次當鰥夫,從此就徹底歇了再娶的念頭,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過了起來。那個時候張順雖然還小,卻已經在身邊人潛移默化的影響下知道楚河是養子,而且還是個有可能威脅到他繼承人地位的養子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繼承權,但本能的護食還是有的;在身邊人的慫恿下,也確實給了楚河這個便宜哥哥一些難堪。
張老董事長發現后勃然大怒,把他身邊人清的清換的換,還把他叫去一頓訓斥“楚河是你哥哥既然你叫過他一聲哥,這輩子就要把他當親生的兄長看待”
張順正是最叛逆的時候,立刻頂嘴“我才沒這個便宜哥哥,我不認他你愛認你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