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天卻找不到,楚河給他安排的那套假身份證明和零散現金裝在一起,被他用小布包裹住塞在了書包里層,現在那個內袋卻空了,最深處有道不易察覺的刀痕。
迦樓羅“”
迦樓羅生下來就沒見過小偷,沒想到這年頭連金翅大鵬鳥都能被小偷扒包了,當場有點兒懵。
巡警對視一眼,口氣更嚴肅了幾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迦樓羅。”
警察心說你是少數民族嗎,這是什么破名字“臉上怎么回事”
“怕光。”
怕光又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找個通順點的借口左邊那警察開始回頭向不遠處的同事招手叫增援,另一個用不加掩飾的警惕目光來回掃視迦樓羅“小伙子從哪來的”
迦樓羅卻很坦蕩“從西藏來,找我父親。”
“你父親什么人,哪個單位的”
這是摧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迦樓羅說“國安部。”
五分鐘后,迦樓羅被押上警車,一路呼嘯而去。
派出所。
迦樓羅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兩個警察坐在對面,用毫不掩飾的戒備目光上下打量他,桌面正中放著大開的書包。
書包里原本裝著的東西被攤開來經書,經書,經書以及一串沉香佛珠。
“這小伙子該不會是倒賣佛教文物的吧,”警察如是說。
門外傳來人聲
“我們主任的小兒子,受家庭影響太深從小就跑西藏學佛去了對全是不負責任生二胎的鍋,父母偏心重視大孩忽視二孩不不不,他們應該不會生三胎了,再來一個小子是要我們主任跳河的節奏嗎這年頭北京房價這么高上哪給他們弄錢買房娶媳婦”
副所長把兩個黑衣男讓進來,同情道“是哦,沒那個能力就不要拼二胎,養不好就別生嘛。”
迦樓羅“”
“這兩位是北大宗教研究所的同志,這小伙子的父親派他們來領人。”副所長指著兩個黑衣男介紹,民警站起身來打招呼,黑衣男立刻上來遞煙,出手是整包特供的小熊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給你們工作添麻煩了,這孩子我們現在就領走”
雙方都客氣退讓,一個說不用不用,一個堅持要的要的,幾下退讓后警察心滿意足接過一人兩包小熊貓,倆黑衣男回頭打量迦樓羅,看見他蒙著繃帶的臉時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周老周老師讓我們進來接你,他在外面車上等。”
迦樓羅瞇起眼睛。
他目光一動不動完全放空的時候看不出來,一有神態就很明顯能看出周暉的影子。尤其是深邃的眉骨和眼窩,以及那種鋒利冷靜的眼神,更是如同一個模子里扣出來的。
他站起身,收拾好桌面上的書包向外走去,把包甩到背上時手臂顯出很明顯的肌肉。
兩個一組成員看到他全身蒙得嚴嚴實實的裝束和舊書包,心說怪不得被當成恐怖分子抓起來了,這樣子要是往廣場去,不被巡警當場攔住銬在地上才有鬼咧。
迦樓羅走出派出所,臺階下停著輛銀色凌志,周暉機車皮衣戴墨鏡,靠在車門上點煙,看見兒子出來揮了揮手。
“怎么被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