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及說什么,眼睜睜看著他哥說完這句話后,就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所有人看到他都下意識讓開一條路,但楚河對這些人視若無睹,在這眾多目光注視中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樓梯。
·
周暉被眾人扶到包間去,忙不迭的檢查傷口,上藥喂水。
鬧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太子|黨們自然是沒興致再玩了,不熟的都一個個找了借口告辭而去,熟的就多坐了會兒,勸周暉想開點——人生得意須盡歡,大家都是表面上光鮮,私底下誰沒被老婆撓過一臉血印子呢?習慣了就好了。
沒人敢再往深里勸。國安特別處下的六個組都邪門得很,鳳四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軟柿子,再多勸的話指不定晚上就站床頭給你一巴掌了。
周暉滿臉陰沉,拿冰毛巾捂著臉不說話,英俊的面孔上那雙眼睛簡直幽幽的跟狼一樣。他那幾個朋友都不敢多待,趕緊把穿白裙子的小希叫過來端茶倒水,囑咐她好好伺候周哥,然后紛紛告辭走人。
周暉也不多留,沉著臉笑道:“這次實在對不住,搞得弟兄們都沒興致了——下次我再做東賠罪。”
眾人紛紛表示沒事沒事,大家都理解,先把后院起的火平息了再說。
人走光后包間里就只剩下了周暉、張順和那個小希。門一關,周暉立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冰毛巾也不捂了,隨便往地上一甩:“走走走,春宵一刻值千金,朕特么的真是憋夠了!”
張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和小希一起被周暉拉著出了門。下樓只見那輛銀色凌志已經在路邊等著了,周暉先把張順塞進去,自己也鉆進車門,說:“去老地方,趕快!”
司機小劉二話不說發動了車。
張順看那個小希也在,頓時大奇:“我們這是上哪兒去?給我找個酒店就行了!我明天自己回家!”
周暉順口道:“內弟,你哥把你托付給我了,從此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家。”
司機噗的一聲笑噴出來,隨即從后視鏡里看到張二少的臉色,立刻板起臉裝什么也沒聽見。
凌志輕車熟路的開到建國門外一家不起眼的酒店,周暉下了車,拽著張順,后面緊跟著小希,連入住手續什么都沒辦,直接坐電梯上樓,從口袋里摸出一張房卡。
張順震驚道:“你們干什么?我不想跟你倆一個房間!”
“晚了,”周暉說。
他打開門,只見里面是個雙人套房,裝修設施倒還不錯。小希先走進去,坐在床上,隨即周暉把掙扎的張順也推進去,自己反手關了門。
張順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盯著那張大床,然后看看神色自若的小希,再看看反手脫下外套的周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顫抖著聲音問,“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周暉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卷起袖口露出結實的手肘,回頭正色看著張順。
“內弟,”他認真問,“三劈你聽說過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