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功一件啊!
“現在跪下,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劉俊當然不會饒了許淵,他只是在享受這種勝利者的喜悅。
“王八就是王八,腦子真的不好用。你倒是用你的腳指頭想一想,魚,怎么跪!要不你示范一遍?”許淵頸脖上的花紋黯淡,確實不能再激發了。
而且他體內的真氣,也不足以支撐他繼續發動法器了。
鱉族制霸一方,族中有人知曉觀察法器狀態的戰斗技巧并且傳下,不足為奇。
這就是豪門和草根的區別。
“你敢罵我?”
“看來你也不笨,知道我在罵你。”
“好!你知道嗎,大通道人本來讓我給你留一個完整的魚頭,但是我改主意了,我會把你嚼成渣滓,然后再吐出來,讓你尸骨無存。”
劉俊朝許淵游去,身上的勁道散發,水中卷起了無數渦流,封鎖了許淵的退路。
他可是暗勁期的鱉,許淵沒有法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無知之鱉?出門在外,還敢節外生枝。”許淵沒有心情和劉俊多說,這個弱智對此行的危險一無所知。
能吸引大批類似于樓綰綰這樣起碼脫胎級的強者,說明大儒劍帖強的可怕。
這種寶物,又怎么會真的只讓明勁、暗勁這樣的小魚小蝦來決定其歸屬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淵只想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靜候其他人先去探探路。
但是他的計劃,被銀槍劍魚和劉俊兩個腦殘攪和了。
這番打斗之后,無論輸贏,他們肯定會被人盯上。
比如此時此刻,那頭遠在數里之外的陰影處,盯著許淵的蛇形虛影。
許淵老早就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了,那條蛇身上的氣息,極強。
強到貌似超出了暗勁期。
“我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但是當你上一次違抗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會有這么一天,我會一點一點的撕下你的魚肉,咀嚼,然后……”
劉俊趾高氣揚。
撲哧!
鮮紅的液體從劉俊腦袋中瘋狂鉆出。
沒有然后。
許淵張口,一道紅光回到他嘴中,緊接著他身體的某一片鱗甲變成了赤色。
幽水純陽寶光,至陰至陽,一擊斃命。
趾高氣揚的劉俊可能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慘死在荒郊野外,然后被周圍的小魚小蝦分尸解體。
他不甘心,然而他已經死了。
遠處的蛇影一頓,仿佛陷入了沉思。
這道赤光,似乎讓他頗為忌憚。
許淵動用勁道,快速將銀槍劍魚的上頜和劉俊的龜殼剝下來收進紫雷鎏金鐲中,然后瘋狂甩尾,離開了案發現場。
良久,才有好奇的水族踏入剛剛那片戰場。
……
“太恐怖了,該死,樓綰綰一定在騙我,這什么劍帖一定有詐!剛剛那頭蛇,絕對在暗勁之上,那眼神中的凌厲霸氣,說他是正兒八經的一方妖主我都信!”
許淵拍著心口,躺在一朵隱蔽的珊瑚礁中。
他剛剛又吃了一枚丹藥,身上的傷口已經凝痂,問題不大了。
方才之所以急著解決劉俊那個智障,主要就是遠方那條蛇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那是頂級強者才會擁有的眼神。
一如上一世的許淵。
千萬不能和那樣的強者對上,不然有死無生……
嗡!
“文道考核,開始!”
許淵還沒想清楚那么多彎彎繞,一道天地之音炸響。
所有水族都懵了。
一段冗長的記憶襲來,所有人都昏死過去。
等他們醒來,他們已經成了一位進京趕考的人族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