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雪白頭!”重壓之下,許淵在虛空游動,鎮定自若。
剛剛那么一爭執,他也回過了神。
看來他應該通過了劍井的文道試煉,然后被傳送到了這個鬼地方。
這里的每一個人在他看來,都是一個恐怖的靈氣黑洞,他們呼吸之間的靈氣吞吐量,大的嚇人。
以至于許淵之前昏昏沉沉,有些醉氧的感覺。
反正按照目前的情況,他想走也走不掉,索性灑脫一點。
上輩子語文考試,他就沒下過120分,怕誰?
何況那對子,他上輩子看見過啊!
“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好……妙哉……絕了!”趙老先生額手稱慶,笑道,“過了,我這一關,過了。”
這豈止是過了啊,這簡直就是絕了!
青山和雪,至情至性,和上聯一樣,同樣是化腐朽為神奇,賦予了草木風雪以靈性。此對,可參造化!
“老趙,你……慎重啊。”
嘩啦啦!
之前揚言要查一查許淵的那位老人企圖再度出言阻攔,但他話還沒說完,許淵身邊便涌出了一股泉水。
泉水噴涌,將許淵托舉在半空,讓魚兒回到了水中。
“天地異象,文思泉涌!”鎮北侯喜道,“能受到此界文道的認可,確實是過關了。吳老,您以為呢?”
“哼!”
那一直不滿許淵參加考核的老者終于露面道:“第二題,就讓我來吧。”
“吳老,請。”鎮北侯眉頭微皺。
“二猿斷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對鋸!”吳老的話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他針對許淵,不是沒有緣由的。
文宗閣會考,三年一屆,一屆只錄一人。
能夠通過文宗曾經在外面留下的考核從而進入此地,說明此子文道素養非同小可,那吳老自己的學生,就懸了。
那孩子,本是這一屆最有希望進入文宗閣的天驕!
怎么能敗給一條山野小魚?
“這題……很難啊。”
“吳老是真的火了,他的學生,就是那個連續三年蟬聯麓山書院會考第一的孩子。這魚兒要是過了,那孩子就沒機會了。”
“你說是那位……太師幼子?原來如此。”
“答不出來?答不出來就立刻滾蛋!從哪里來,滾哪里去!你這宵小之輩!”吳老氣居高臨下,一點時間都不給許淵。
“這有何難?”許淵就看不慣這個為難自己的死老頭。
“一馬失足淤泥內,老畜生怎能出蹄!”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嘖舌。
“嘖嘖嘖,這魚兒,下口真狠。”
“不過依然是絕對啊,好功底!”
“老吳這次,怕是真的被氣到了。”
“你……很……好!”吳老拍案而起,咬牙切齒。
“那……當……然!”許淵受之無愧。
“你這頭小雜魚!”
“本魚姓許名淵,確實是雜魚而已。可卻不知道你這老狗,又是什么品種!”
“你……”
“好了,這一關過。第三關我來出。”第一排的某一位老人開口,趙老、吳老、鎮北侯等等都是神情一肅,沒有再插話。
第二排坐的,都是當代大儒。而第一排的那幾位,無一不是文壇領袖,在大齊舉足輕重。
“小魚兒,你覺得,讀書人,是為何而讀書?”
眾人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