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站在河邊,看著一步一步走進清水河中,被河水淹過膝蓋、腰間、胸口、脖子,一直將青衣子徹底吞沒。
青衣子,走了。
現實世界。
噗通!
又一道身影栽倒在地。
許淵睜開雙眼,眼神閃爍,甚至有些哀傷。
倘若不是立場不同,他和青衣子,或許能成為好朋友。
但青衣子心早已死,活著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他是自絕的,這一點,誰都不會知道。
“又死了一個!青衣子!”半空中的血衣副門主神色大亂。
青衣子怎么可能死?
即便其他人都死絕了,青衣子也不應該死啊!
刺啦!
樓綰綰抓住機會,一劍斬在了血衣副門主的手臂上,第一次給這個油滑的對手掛了彩。
局勢,要逆轉了!
“許淵!”太上樓綰綰瞄了下方一眼,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絲本不該出現的喜悅之情。
喜怒哀樂?
這種情緒,怎么能從自己腦海里產生!
樓綰綰一聲暴喝,手上的劍,斬的更很了。
血衣副門主都沒明白怎么回事,這丫頭好像變猛了!
許淵再喝一瓶遠古龍血。
他兩次睜眼,血衣七子就減員兩人,兩位渡劫強者就這樣安詳的走了。
也是其他人沒有清醒,不然定會定會怕的要死。
許淵第三次閉眼,這樣的流程,順利的話,還要走五遍。
……
黃衣子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珍藏的那柄黑鯊寶刀化身成人,和他坐而論道。內容字字誅心,聽起來像瘋了一樣,但偏偏黃衣子無法反駁。
他愛刀如命,遠近聞名。
血衣七子中,論到陣法合擊的時候,他平平無奇。但七個人拉出來單練,他的戰斗力是公認的最猛。
即便足智多謀,深不可測的青衣子,和他最多也就是五五開。
這一點,他一直引以為豪。
他的妻子,有一雙兒女。兒子七歲,剛剛開始鍛煉身體,而且天賦異稟,看樣子八歲就有可能踏上修行之路,成就明勁境界。
女兒兩歲,會走路不久,牙牙學語,已經會叫爹爹娘親之類的話了。
黃衣子,過的很幸福。
但最近就有些麻煩了。
宗門內有很多人對他的寶刀好奇,甚至副門主還專門找了他,言辭之中多有暗示,意思是讓黃衣子把寶刀借他用用。
這哪里是借?
這一但借了出去,副門主難不成還會還回來?
做夢!
“啊!”
一聲慘叫打斷了黃衣子的思維,是他寶貝兒子的聲音。
黃衣子一路狂奔,但當他推開兒子房門之后,他傻眼了。
只見他的寶貝兒子哭著拿著一柄黑色的雙刃寶刀,刀尖上還在滴血。而床榻之上,他的寶貝女兒身上沾滿了鮮血,或者準確的說,被攔腰斬斷。
血腥!
恐怖!
心痛!
黃衣子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的兒子不斷的哭泣,似乎并不是故意的。他可能只是想玩一玩這柄刀,也只是想和自己的妹妹開個玩笑。
他不知道,刀還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