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凱一邊笑,一邊又朝她揮揮手:“那月姐我就不上去了您早點休息,明天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黎初月同安凱道了聲晚安,便回身走進了酒店的大堂。
這一晚上,黎初月感覺自己的神經一直都在莫名地緊繃著,直到進了電梯,她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人一松弛,黎初月就很快覺察出了自己身體上的異樣。
她每走一步,下身就火辣辣地疼,導致步履姿態極其不自然。
黎初月踮著腳走回到房間,去洗手間里仔細檢查,才發現內褲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并非沒有生理衛生常識,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只是黎初月不曾想過,她就在這樣一個搖搖晃晃的夜里,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聽上去很荒唐,但其實很難忘
翌日,黎初月起了個大早,但下身依舊還有酸脹的不適感。
她沒有給安凱打電話,而是一個人打車去了墓園。
每年的這個時候,黎初月都會來到外婆的墓前,帶著她生前最喜歡的小食,和她聊聊天,分享下這一年的新鮮事。
黎初月把幾樣小菜和果品,整整齊齊地碼放好,而后不自覺地開始喃喃自語。
“外婆,我偷偷告訴你,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人。”
“外婆,你說是不是每個女孩子,在年輕的時候,都會奢望過一個不可能的人。”
“即使明明知道,和他走不到最后,但依然會奮不顧身、義無反顧。”
黎初月并沒有在蘇州耽擱太久,因為她的駕照科目二考試,不能再拖了。
這幾天,她一直和薄驍聞保持著電話聯系,也陸陸續續地知道了一些薄老太太的近況。
謝天謝地,老太太并不是嚴重的病,只是吃錯了東西,食物中毒了。
因為老人家年紀大,腸胃功能虛弱,這才進了急救室。治療幾天下來,現在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看薄驍聞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黎初月也跟著放下心來。
周五下午,是她科目二考試的日子。
然而這天上午,她還有一節“女魔頭”韓冷老師的課。
韓冷的課向來沒人敢逃,黎初月帶好自己的身份證件,準備一下課就趕緊撤,直奔駕校考場。
走進教室的時候,她還特意選了一個靠門口的位置,打算分秒必爭。
然而黎初月再一抬頭,竟發現教室的最后一排,又出現了那個曾經來過一次的中年男人。
前不久,這個男人也是在韓冷的課上,一邊旁聽,一邊拿著紙筆記錄著。
如今第二次出現,同學之間免不了又一次議論紛紛:
“這男的到底是誰啊看上去像是很有錢的樣子。”
“上次我就覺得,他長得像電影里的那種歸國華僑,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帥哥。”
“她不會是咱們韓冷老師的情人吧”
“你們這想象力也太離譜了。我聽說這是個業內大佬,來我們專業挑人的。”
“真的假的那怎么也沒看到他挑中誰。”
黎初月因為心里惦記著下午的駕照考試,滿腦子都是倒車和側方停車的動線,這節課聽得難免有點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時間,她本想第一個就沖出去。然而她剛一起身,就被韓冷直接叫住了。
“黎初月。”
聞言,黎初月腳步微頓,回過頭道:“韓老師您叫我”
韓冷走上前,悄聲同她耳語:“別急著走,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
黎初月低頭看看時間,眼下還富余一些。她雖然心里有些著急,但還是跟在了韓冷的身后。
跟黎初月一起來到韓冷辦公室的,還有剛剛教室里的那位中年男人。
三人坐下后,韓冷幫著黎初月介紹起來:“初月,這位先生是我的老朋友,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