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倪苓走路也變得有些不自然,有意識地去并攏雙腿。
她這一個澡洗了很久,薄勛都已經吹干了頭發,等得有些犯困。
他見她出來,微微抬眸:“你好了?可以開始拍了么?”
為了掩蓋自己的異常,倪苓故意整個人貼上了薄勛,踮起腳尖附在他的耳側:“久等了。”
薄勛聞言,吩咐秘書打開鏡頭,而后便輕車熟路地直接抱起了她。
倪苓害怕自己像昨天一樣跌下去,這次學乖了,像考拉熊抱著大樹一樣。
她的長腿緊緊繞住“大樹”的樹干,手腕環過他的脖頸。
薄勛開始緩步朝著臥室走去,故意選擇了一條窗外可以拍到的路線。
盡管他走得很穩,但一步一步也免不了上下顛簸,浴袍的腰帶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清晰利落的人魚線半隱半露。
眼下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傍晚的日光讓他們倆在彼此的眼中都多了一層柔光濾鏡。
倪苓的浴袍下擺里面空空蕩蕩,行走過程中帶起了陣陣涼風。
她的鼻息間也充斥著男人沐浴過后特有的氣息,臉頰也開始爬上一抹緋紅。
他就這樣抱著她朝前走,窗外攝影機還在持續拍攝。
房間里的內線電話正在免提接通中,薄勛的秘書偶爾還大聲提示一兩句,要兩人注意鏡頭的方向。
為了保持平衡,倪苓也在不斷調整姿態,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浴袍邊緣正在向上卷。
薄勛的掌心往下一滑,不經意間碰到她。那隱秘的一處竟然沒有任何布料的阻擋。
薄勛忽然怔住。真實而溫熱的觸感,令他呼吸一滯……
雖然他知道相機拍不到,但他還是匆忙抱著她轉過身,避開了鏡頭的方向,稍微加快了腳步。
終于,薄勛把倪苓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拍攝結束。
電話里,秘書也十分喜悅:“老板,剛才拍的照片都能使用,可以收工了!”
“恩。”薄勛淡淡應聲,隨即直接扯掉了電話線,房間內驟然安靜了下來。
他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去關窗簾。
電動窗簾伴隨著軌道的聲音緩緩合上,房間里漸漸沒了光線,眼前漆黑一片。
在這樣的環境下,兩人呼吸的聲音變得格外明顯。
倪苓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床墊中,心口還是在砰砰直跳。
她刻意錯開男人的視線,避免看到他的那張臉,也阻斷自己胡思亂想的來源。
倪苓想要盡快從這種悸動的情緒中抽離,于是指尖抓了抓床單:“你這張床竟然還挺舒服的。”
薄勛站在黑暗里,漫不經心地答道:“這是我剛從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床墊的設計專門貼合人體頸椎、脊椎和腰椎的生理弧度。”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悄然之間慢慢靠近她,又繼續沉聲開口。
“這張床,床架的支撐力也很穩,無論在上面坐什么激烈的動作,都不會發出搖搖晃晃的聲響。”
言畢,薄勛已經走到了倪苓面前,周身散發著凜冽又危險的氣息。
他忽然俯下身,嗓音低低的:“所以,你想要試試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