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房間的窗簾緊閉,電話線也被薄勛拔掉。兩人仿佛處在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中。
黑暗的氛圍總是會令人心跳加速,感官也隨之被無限放大。
薄勛凝視著倪苓的眼眸,一點一點慢慢湊近她的臉,像一只鎖定獵物的豹子。
“想和我試試么?”他的嗓音有些低啞。
明明是很輕浮的話,但薄勛那張斯文清俊的臉說出來,就偏偏變成了極致的誘惑。
倪苓的呼吸有些凌亂,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懸在床外的小腿甚至開始抽筋。她幾乎是用微弱地鼻腔共鳴,應了一聲“嗯”。
倪苓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得到應允后的男人,開始變得有恃無恐,他的大掌撩開了她浴袍的下擺。
一片風光一覽無余,視線所及之處全都瑩白晃眼。
宛如叢林之中,獵豹逮住了一只小鹿。它肆無忌憚地露出自己鋒利的牙齒,準備將這只小獸一片片撕碎,一點點拆骨入腹......
一夜荒唐。
翌日清晨,最先醒來的那個人是倪苓。
她稍一側目,只見枕邊的薄勛還在沉沉地睡著。酣眠中的男人,表情不似往日的冷冽,倒是多了幾分平和與溫柔。
倪苓還是第一次細細打量起薄勛的臉。
這男人的五官棱角分明,自帶一種凌厲的氣場。最搶眼的就是他那又高又挺的鼻梁,果然印證了那些關于床笫之間的私房話。
這樣的一個男人,真是方方面面都會讓人心動,也是時時刻刻透露著危險。
倪苓收回視線,輕輕翻了個身,瞬間感覺渾身肌肉酸痛。
雖然薄勛的這張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床確實很舒服,但倪苓全身的骨頭卻還是像散了架一般,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不僅身上疼,口也渴,喉嚨中似乎都在冒著火。
眼見著薄勛還在睡著,倪苓也不想叫醒他,于是便自己小心翼翼地撐著床頭柜下了床。
她一腳踩到絲絨地毯上,整個人軟綿綿地差點跌倒。
倪苓手忙腳亂地扶住墻壁,心里暗笑自己,明明平時也有健身,怎么偏偏在這種事情上,體力能差到這種程度。
這該要怎么鍛煉才好?難道是要多做才行么?
倪苓一路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小冰箱旁,從冷藏格拿出瓶裝礦泉水,咕咚咕咚地揚頭喝了起來。
一口氣喝下大半瓶,瀕死的金魚重獲新生。
然而沁涼感透入五臟六腑,昨晚和薄勛的那一幕一幕卻又在倪苓的腦海里浮現:
她記得薄勛昨夜可沒有那么“紳士。”
她身上被撕爛的內衣就是他的杰作。倪苓還記得,薄勛看到她浴袍下擺里面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布料阻擋的時候,眸色瞬間一沉。
倪苓一是羞赧,想拉過被子遮一下,卻被他鉗住了手腕。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嗓音里帶著幾分譏笑:“你怎么連那個都不穿?”
倪苓想起了被自己扔在浴室的小褲,用力咬了咬下唇:“臟了。”
她話音剛落,他的指尖竟然對準她那處按了上來。男人的指腹有些微的粗糲,動作慢條斯理地像在把玩一顆名貴的珍珠。
這一瞬間,倪苓的腦海中仿佛炸開了煙花,眼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滴淚。接下來的記憶就開始變得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