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的薄勛遠遠看著,心里忽然就有那么一點不舍。他的手搭上車門,正想要下車的那瞬間,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是薄家老太太的來電,備注的名字是“王母娘娘”。
薄勛猶豫一瞬,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這么晚了,您老人家又有什么指示?”
薄老太太緩緩開口:“我今天跟你何伯伯吃了個飯,又見到了他家的小女兒何楚楚,那小姑娘漂亮又溫柔,你肯定會喜歡的。什么時候約人家見個面吧!”
薄勛聽罷直接笑了起來:“您怎么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言畢,薄勛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下意識地看向了車外倪苓的方向。
而這個女人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倪苓裹著風衣,顫顫巍巍地走回宿舍。她的連衣裙下擺被他弄臟了,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紅,眼角還凝著淚痕。
這一副可憐又狼狽的樣子,被眼尖的室友一下看出來:“倪苓,你這是被人欺負了么?”
“是的。”倪苓撇撇嘴,倒是滿不在乎地回答。
沒錯,她確實就是被薄勛欺負了,還是變換著花樣的“欺負”。
自從上次車中繾.綣之后,兩人再見面的那一天,就把長期合作協議簽了下來。
害怕匆忙之中簽得倉促,他們也都給自己留了后路。兩人約定好,后面還可以互相協商,繼續在合同里添加補充條款。
薄勛給倪苓另外找了個豪華的公寓,把倪苓的東西從她那個又老又破的小房子里搬了出來。
倪苓這次倒也沒拒絕。
一來這是他們協議的一部分。“金絲雀”嘛,總要有個漂亮的鳥籠。
二來也是因為那個老房子,倪苓實在住不下去了。
老破小的下水管道年久失修,經常有煩人的異味。廚房里蟑螂也總是時不時的出現。除此之外,房子的隔音也不好,左鄰右舍的聲響聽得清清楚楚。
最開始住的那段時間,倪苓還覺得新鮮。但后來她便越來越難以忍受,畢竟她也是從小錦衣玉食習慣了。老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新房子布置好后,倪苓火速就搬了家。
薄勛幫她找的這間公寓,面積倒沒有之前的北河公館大,但地理位置對于倪苓來說,卻是更便利了。
這里離三里屯和工體很近,倪苓平時經常去的那些酒吧和夜店,遛個彎的距離也就到了,方便得不得了。
倒是薄勛有些后悔給她找了這么一個地方。他總是隱隱擔心,這小鳥放出去之后,就不容易飛回來了。
一眨眼,北京就入了冬,倪苓也跟了薄勛幾個月。
這段時間,兩人平時一周至少會見一次。畢竟倪苓還是個學生,他們一般都是約在周末,可以肆無忌憚地放縱。
要是偶爾周中實在忍不住了,倒也會一起過個夜“加個餐”。
認真回想起來,這陣子倪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她原本沒什么舞蹈底子,四肢比較僵硬。在學校里上形體課的時候,還會被老師說軟開度不夠。
然而這段時間經過薄勛的訓練和擺弄,她感覺自己都已經可以輕松地下腰和劈叉了。
這幾個月來,倪苓一直兢兢業業地扮演他情人的角色。無論是在外、還是在內。
這一天晚上,倪苓正在家里百無聊賴地刷著美劇。
忽然間,手機一震,屏幕上彈出了一條薄勛的信息。
倪苓隨手點開一看,他發來的是一個地址定位,看起來是一家高端ktv會所。緊接著后面又彈出了一行字。
薄勛:[來這里找我,記得要以我“女朋友”的身份。]
倪苓看著這條信息,就明白今天她又要去“演”他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