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倪苓都在等那一件翡翠《松柏圖》,然而等到最后也沒見它出現。
倪苓讓助理小倩去問了工作人員,這才知道,原來這件拍品已經在晚宴開始前就被人高價預訂了。
這一瞬間,倪苓突然沒了興致,打算到外面透透氣。
她提起裙擺,一個人不動聲色地離了席,走到宴會廳的最后排,想去外面的露臺上吹吹風。
然而她穿過回廊,路過一間儲物間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整個人被直接拉了進去。
倪苓的尖叫聲還卡在喉中時,一抬眼就看見了面前的人,竟然是薄勛。
這間儲物間大概只有5平米的樣子,擺滿了備用的杯盤碗碟,供兩人站立的空間并不多。
薄勛抬手鎖上了門,將倪苓反手壓在了門板上。
倪苓的眼前忽然漆黑一片,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她的心口止不住地狂跳:“你這是要做什么?”
薄勛的聲音冷冽,指尖輕托起倪苓的下巴:“你和他在一起了?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倪苓知道薄勛說的是周清硯。
其實她本應該同他解釋,告訴他都是假的,但想到他今日也帶了另一個女孩子來,此刻便不想認輸。
于是她賭氣道:“你身邊不是也有了新的人,我們彼此彼此!”
倪苓話音未落、毫無準備之時,薄勛的唇瓣就不由分說地覆了上來。
似乎是她太久沒有跟男人有過身體接觸了,她一時間被吻得近乎窒息,竟然不由自主地回應了起來。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反應,薄勛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就在倪苓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她忽然感覺身上的禮服被人扯開了。
他的大掌撕掉了她薄薄的硅膠胸貼,隨意地黏在了玻璃上。裙子的下擺也被他推了上去。
這間儲物室與外面的宴會廳緊緊相連,只隔著一道長虹玻璃門,也并不能隔音。
黑暗之中,倪苓想叫卻不敢叫,只能使勁兒咬著下唇。同時,她也不敢亂動,生怕碰碎了那些盤盤碗碗,會引來人注意。
驚濤駭浪都只能默默承受,倪苓的額角香汗涔涔,連下唇都沁出了血。最羞恥的是,她身體上的自然反應竟然沒有抗拒。
......
也不知過了多久。
在這種強烈的壓迫感和沖擊感之下,倪苓早就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她雙眼失焦,搖搖晃晃地站不穩,又不想赤著身坐在地上,只得被迫勾住薄勛的脖頸,借著他的力道保持著平衡。
一門之隔的宴會廳中,外面的世界依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而逼仄狹小的儲物間里,他的手指勾著她的發絲,眼尾有些泛紅地喃喃開口。
“倪苓,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