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么能拍這么大的尺度呢?之前不是說好的,她以后再也不拍吻戲、床戲和脫戲。她怎么能說話不算數呢!
薄勛心中憋著一口悶氣,起身關掉了電視,端起面前的紅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晚上十點一過,門口響起了一陣輸入密碼的聲音。
倪苓一進門,就看見薄勛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里,面前的兩瓶紅酒,已經空掉了一瓶半。
見這氣氛不對,倪苓甩下腳上的高跟鞋,輕手輕腳地走上前,撒嬌般地抱了抱他:“怎么啦?”
薄勛垂眸看著倪苓,一臉委屈地撇撇嘴:“你怎么能拍那樣的戲呢,你這人不講信用!”
倪苓不明所以地笑笑:“你在說什么呀?”
薄勛隨即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電視應聲屏幕亮起,畫面里出現了昆曲電影里男女主角的那場親密戲。
倪苓瞥了一眼,立刻明白了薄勛黑著一張臉是在生氣什么,原來這男人是吃醋了!
她忍不住輕笑一聲:“你看不出來么?這不是我,是替身啊!”
薄勛眉心蹙起:“畫面這么高清,情節這么流暢,還能用替身?”
倪苓笑眼彎彎:“現在的拍攝和剪輯技術早就突飛猛進啦。更何況……”
薄勛抬眸:“更何況什么?”
倪苓沒再出聲,而是抬起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胸前的兩顆紐扣,半只雪球跳脫出來。
她勾唇一笑:“我這里的胎記,你都忘了么?”
薄勛一愣,被那片雪白晃了一下眼。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怕不是被氣昏了頭,倪苓的胸前是有一處小小的心形胎記的。那也是令他每一次愛不釋手、流連忘返的地方。
薄勛微微抿唇:“哦,原來是這樣。”
倪苓笑著點點頭,準備再把自己的扣子系好,然而手腕卻直接被薄勛按住。
他的唇角忽然浮起一抹痞笑:“解都解開了,就不要再系上了。”
倪苓機警地一側身,調皮地躲遠了一點,她伸手握住紅酒瓶,笑著看向薄勛:“別生氣了,我再幫你倒一杯。”
薄勛的聲音淡淡的:“我不要用杯子喝。”
倪苓不解:“那你想怎么喝?”
薄勛沒有答話,而是直接將紅酒從她手中奪了過來。
他將瓶口對準她的鎖骨,慢慢地倒了下來,酒液緩緩流下。
倪苓有極其漂亮的鎖骨,平整分明。眼下,她的鎖骨窩里盛滿了淺淺的一汪紅酒。
薄勛喉結微動,直接吻了上去。
慌亂之中,女人原本白皙的肌膚,被紅酒染成了淺淡的玫瑰色。
……
翌日清晨。
倪苓睜開眼時,只覺得滿室的酒香。昨晚情之所至,他們竟然開了整箱紅酒。
這時候,恰巧薄勛也醒來。兩人睡眼朦朧間門,相識一笑。
薄勛長臂一伸,把倪苓攬進懷中,指尖輕輕地在她的心形胎記上摩挲。
他似是有些認真地開口:“倪苓,你見過了我的家人,我可以去見見你的家人么?”
倪苓聽罷,覺得有些意外。
她沉思一瞬,謹慎答道:“你確定么?你是想見我爺爺,還是想見倪太太和倪菁?”
倪苓頓了頓,又補道:“當年你和倪家退婚的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但始終還是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