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樣,我很想去見見倪老爺子。”薄勛的聲音篤定。
他說:“我追求你的事,我也想讓你的家長知道,也想得到他的支持。”
言畢,薄勛松開了懷中的倪苓,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下床。
“我手頭有件禮物,不知道送給倪老爺子合不合適,你幫我參謀一下。”
“什么禮物?”倪苓倒是有些好奇,也跟著起身。
薄勛牽著倪苓的手,來到了儲物間門。他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一只古樸素雅的大包裝盒。
一幅翡翠雕刻的松柏圖瞬間門躍然眼前。
倪苓一怔,猛然想起,這是之前慈善拍賣會上,她一直在等的那一件拍品,本來也是想送給倪老爺子的。
后來聽說這幅松柏圖被人提前高價預定了,倪苓還失望了好久。
此刻,她伸手撫了撫精致的雕刻,抬頭朝薄勛笑笑:“原來這件寶貝,竟是被你收入囊中了。”
薄勛點點頭:“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我就動了買下的心思。珍藏了這么久,現在終于可以發揮它的作用了。”
“那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倪苓眨眨眼:“看來我爺爺跟這幅松柏圖還挺有緣,兜兜轉轉還是要孝敬到他老人家手里去。”
薄勛和倪家老爺子見面的時候,地點并沒有選在倪家老宅。
老爺子把薄勛約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樓。這里不僅是茶館,也是一間門小小的藝術館。
天氣涼爽,薄勛和倪老爺子兩人,干脆直接在花園里的石桌前相對而坐。
服務員十分有眼色地恭敬上茶。氤氳的茶香瞬間門在兩人之間門蔓延開來。
倪老爺子率先端起茶杯,看向薄勛:“我自作主張點了龍井,你不介意吧?”
薄勛禮貌笑笑:“我也很喜歡龍井,老爺子您太客氣了。”
倪老爺子環顧四周的藝術展品,又道:“我人老了,就喜歡學別人附庸風雅,沒事兒喝喝茶、賞賞畫。”
“巧了。”薄勛沉聲開口,“我這有一幅松柏圖,老爺子您可否幫我鑒賞一下。”
薄勛話音剛落,他的秘書就將那幅翡翠雕刻的松柏圖送上。
倪老爺子是懂行的人,大致瞧了一下便眼前一亮。翡翠實屬上等,雕刻工藝也稱得上巧奪天工。
老爺子不露聲色地溫和一笑:“薄勛,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說吧。”
薄勛點點頭:“說起來,我是早就應該來見您的,退婚那件事,責任始終是在我。”
倪老爺子沒有接他的話題,搖頭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你今天來,是為了倪苓吧?”
“是。”老爺子問的直接,薄勛也答得坦蕩。
薄勛又真誠地開口:“我很珍惜倪苓,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我覺得您是她的長輩,我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您。”
倪老爺子聽完輕笑一聲:“你了解倪苓么?”
薄勛聞言,淡聲道:“我跟她相識十年,雖說并沒有朝夕相對,但絕對是坦誠相處。”
他抬眸迎上倪老爺子的目光,語氣里不帶一絲情緒:“或許跟很久不見她一面的您比起來,可能會更了解一些呢。”
倪老爺子聽罷直接笑出聲來:“你這小子說話,可真會戳人痛處。”
老爺子好像也不是真的介意,不急不慢地開口道:“我是倪家的家主,兒孫輩人數眾多,一大家子要平衡利弊,我也有我的難處。”
倪老爺子頓了頓,抿了口茶:“薄勛,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一些關于倪苓,你不知道的事情。”
“洗耳恭聽。”薄勛放下茶杯。
倪老爺子緩緩道來:“倪苓的親生母親,是港島九十年代的風月片演員,后來也算是被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欺騙了,他們在一起生下倪苓后,她才知道他原來早有家世。”
老爺子接著說:“倪苓在港島出生,還在襁褓中時就隨著她媽媽一起遷居到了北京,一直住在了北河公館那里。這種關系,放在舊社會,可能就算是“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