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高興地飄出去繼續監視。
樓下的天師也算是有點本事的,自然發現這只監視他的女鬼,以為樓上其實也有一個天師,這只女鬼是對方的眼線。倒也不奇怪,天師斗法,千里之外依然可以對招,所以他也沒急著上來,再次派出了兩只鬼。
兩只鬼飄上來時,奚辭已經將客廳中央的障眼法撤下,那只被綁了紅繩的草人站起來,兩只鬼剛進來,就被草人英勇無比地掐死。
真的是掐死,郁齡和葛濱都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原來草人這么厲害,連鬼也能被只草人掐死。難不成是草人身上的紅繩起的作用
正猜測著,奚辭已經站起來,對郁齡道“我下去將那人拎上來,你們在這里看著。”
葛濱和郁齡一聽,兩人雙雙臉色大變。
不過郁齡好歹對奚辭有信心,朝他點頭,對他說了聲小心,便又坐回去。
葛濱伸出手,想叫一聲“英雄別走啊”,可奚辭已經走了,生怕這屋子里還有什么鬼進來,他緊緊地黏在郁齡身邊,要不是男女有別,又怕奚辭看到揍他,他都忍不住想摟著郁齡。
“害怕就去抱他。”郁齡看不過眼,朝于安的方向指了指。
葛濱一聽,臉就拉下來,哆嗦著道“我才不抱一個白花花一坨的老男人,真惡心。”
于安內流滿面,他會變成白花花一坨,還不是這神經病害的身上現在一根毛都沒有,他自己也很苦逼好不好可到底是自己害他變成個神經病的,在他還沒有從中邪的陰影中走出來之前,于安很明智地不去惹他。
三人安靜地等奚辭去將樓下的天師提溜上來,一邊盯著客廳里的那只草人。
此時草人身上拖著那根紅繩,像個騎士一樣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手里還抓著一支長柄湯匙當武器,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又有鬼進來,當看到草人憑空飛了起來,手中的那支長柄湯匙像揮舞長棍一樣舞得虎虎生風,用它來劈鬼時,郁齡都忍不住要豎大姆指。
“這只草人真厲害”葛濱喃喃地道,對奚辭充滿信心。
有這只草人坐鎮,根本沒有鬼能進來,一時間三人覺得他們挺安全的。
下一刻,郁齡就站了起來了,覺得這屋子一點也不安全。
這時,陽臺上響起一陣異動,然后就見一個從隔壁陽臺翻過來的人,客廳的燈光雖然陰森森的,但也讓人能看清從陽臺上翻過來的確實是個人。
“哎”
葛濱剛開口,就見郁齡已經沖了出去,和那翻陽臺進來的人交上手。
來的是一個男人,身手還算不錯,背后插著一柄桃木劍,被郁齡長腿掃過來踹中腿肚時,疼得嘶叫一聲,退了幾步便抽出了背后的桃木劍,一把黃符祭了出來,念了一聲“疾”,黃符無風自燃,朝郁齡的門面飛去。
草人忙回身相救,幫郁齡擋住了直撲她臉的一張符,一只手被燒掉。
郁齡真槍實彈地對付人類還可以,但是這種天師的符就讓她有點兒左支右絀,天師的符對人類的傷害其實不大,可是這種燃燒中的符飛過來,會給人一點心里壓力,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開,以免被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