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齡忙著閃躲時,就聽到葛濱一聲呼喝,只見他抄起了一把椅子,朝著那馭符的人砸去。
那人自然不會被他這種拙劣的舉動傷到,輕易地避開,只是沒想到剛避開,就被一支斜里刺來的撐衣桿刺中了下三路的地方,頓時嗷的叫了一聲,捂著那疼痛難耐的東西,手中的桃木劍都掉了。
葛濱菊花一緊,夾緊雙腿,趕緊滾到一旁。
郁齡將手中的撐衣桿再次拍出,朝那男人的頭和背拍去,兜頭就打,打得他嗷嗷叫著,蜷縮在地上。直到打得渾身舒暢,她才松手,對木在一旁的葛濱道,“還不去拿繩子綁起來”
“好的,女俠”葛濱忙不迭地點頭,去將今天綁于安時剩下的床單條拿出來綁人。
他已經被這女人彪悍陰狠的樣子給嚇到,現在讓他跪下叫女王都行。
郁齡沒有丟開手中的撐衣桿,而是拿它在地上碾了碾,又不解氣地敲了那男人兩下,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容貌很重要的么下次敢對我的臉放火,我切了你”說著,又用撐衣桿捅了捅那人的下三路的地方。
葛濱“”女王你放心,以后窩一定好好做男人,不會朝女人的臉做什么文章。
房間里的于安透過大開的門也看到客廳的一幕,同樣夾緊雙腿,覺得葛濱雖然神經病一點,將他那里的毛給剃了,但是沒有傷害它一分,還算是對他不錯的。
將人綁好后,郁齡這才打量闖進來的人,看著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穿著廉價的t恤和牛仔褲,尖嘴猴腮的,看著就是壞人的標配。此時他躬著身體躺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直到那只被燒了一只手的草人走過來,眼睛才亮了亮。
“這是妖”
他的話還沒有出口,門口就響起了開門聲打斷他的話,然后就見下樓去捉人的奚辭進來,他身后跟著一個嬌小的女人,那女人手里攥著一個人。
郁齡看那女人一眼,面容秀美,嬌小玲瓏,頭上插著兩根峨眉刺,身上穿著獨具民族特色的改良式旗袍,瞬間便想起這女人的身份,曾在烏莫村有一面之緣的婁悅。
婁悅拖著人進來,看到屋子里的情況,微微挑了下眉,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和郁齡打招呼“江小姐,又見面了。”
郁齡嗯一聲,目光落到她手里攥著的那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然后落到奚辭身上。
奚辭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高興與否,走到她身邊,看到她手上的撐衣桿,又看一眼被捆著的男人,目光微凝。
葛濱不知道婁悅的身份,見到奚辭回來可高興了,對比了郁齡的兇殘后,沒有見識過奚辭的兇殘的他覺得此時奚辭看起來就美好得像圣人一樣,忙蹭過去,說道“奚先生,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已經解決了吧先前這人從隔壁翻陽臺進來,差點將我們嚇到,幸好有江小姐在”
然后一陣吧啦吧啦地將剛才的事情悉數交待個遍。
奚辭聽到地上的人竟然用黃符要燒郁齡,神色變得十分可怕,一雙墨色的眸子像含冰一樣,就要動手將這人殺了時,婁悅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道“奚展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這些人是重要的線索,不能出意外。”
奚辭看她一眼,目光轉到郁齡身上,對上她明亮的目光中,頓了下,慢慢收起差點要破開封禁的妖力。
郁齡將撐衣桿丟給葛濱,上前一步摟住奚辭的手臂。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直覺覺得最好這么做,然后看向婁悅,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婁悅敏銳地發現奚展王渾身殺意消了大半,瞬間化為繞指柔,暗暗朝郁齡比個大姆指,笑道“我前幾天晚上工作時,恰好經過這里,發現這小區里的陰氣有些不太正常,所以今晚過來瞧瞧,沒想到在樓下就看到奚先生和這人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