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辭則去開門。
門外并不是江禹城和李秘書,而是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身材挺拔,五官俊朗,站在那兒,如松如柏,傲骨崢崢,儼然一個合格的軍人。他看著不過三十左右,腰板挺得筆直,但舉手投足間又多了一種矜貴的氣息,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見到奚辭時,他毫不掩飾地將他上下打量一翻,有點兒嫌棄地問道“郁齡在么”
只一眼,奚辭便知道這男人的身份了,畢竟他在郁齡的相冊中見過郁齡和這人的合照,而且這張臉和江禹城也有幾分相似,相當地有辯識度。
當下露出一個從容的微笑“你是小叔吧,郁齡在里面呢。”
說著,側身讓他進去。
江禹彬微微挑了下眉,邁腿進去。
郁齡喝了半杯牛奶,原本以為是爸爸他們過來,抬頭看到進來的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忙站起來,“小叔”
江禹彬看到她,有些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伸出長臂將她撈到懷里抱了抱,笑著拍拍她的背,“才半年多不見,就長出息了,沒胖多少就喘上來,竟然敢偷偷去結婚卻不告訴家長,你傻不傻啊女孩子結婚哪能這么輕易會被一些臭小子不珍惜的,咱們應該矜持一些。”
說著,又側首看了一眼旁邊氣定神閑的男人,心頭老大不高興。
雖然他只比郁齡大十歲,是長輩,可這侄女也是他手把手教大的,說是侄女,其實就和養妹妹差不多。
所以,作為一個正常的兄長,自家妹妹瞞著家里突然被個臭小子勾搭走,做兄長的都會生氣的,江禹彬自認自己沒有大哥的神經病,可也覺得這股氣忍不住。
他憋著氣撇開神經病的大哥,跑過來就是想要尋晦氣的。
郁齡被他拍得差點吐奶,覺得半年不見,小叔的力氣又大了,還拍得這么用力,可見他心里挺不爽的。她拍開他的手,不高興地說“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的我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怎么就不能結婚”
“你這家伙”江禹彬又將她捉回來,捏著她臉上的肉,咬牙切齒地道“好的不學,偏偏學你爸的熊樣,真是討打”
“放手”郁齡伸爪子去撓他。
江禹彬是誰,怎么可能給她撓到,他從五歲就開始摔摔打打長大,可不是那宅男大哥能比的,郁齡的身手還是他教的呢,當下輕易地化解了她的攻擊不說,還將她的一只手臂扭著,鎖到懷里,壞笑道“服不服”
二哈看到這一幕,以為他要欺負主人,朝他低低地咆叫著。
江禹彬看了它一眼,認出這是外甥鄭旭陽養的狗,不由得奇怪。
郁齡扁嘴,“打贏一個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你能打贏奚辭,我就服你”
江禹彬鎖著她,轉頭看向一旁依然從容淡定、但眼神已經很冷的男人,哼了一聲“就他”
不是他看不起奚辭,是這小子看著就一副沒有吃過苦頭的奶油小生樣子,五官俊秀,氣質俊雅中透著干凈如玉,宛若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那種小白臉,可不符合江禹彬的侄女婿標準,看了就想揍這種專門勾搭女孩子的小白臉。
“那你打了再說啊”郁齡慫恿道,轉頭對奚辭說“別客氣,只要不打壞小叔就行。”
江禹彬“熊孩子,哪能這么說話”
奚辭笑瞇瞇地說了一聲好,終于決定不再忍耐,伸手過去按住江禹彬的手。
江禹彬只覺得手上一麻,就不由自主地松開了鎖著的人,然后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懷里的人就被他撈過去了,干脆利落。這漂亮的一手讓他眼睛微亮,終于收回了幾分輕視,知道這人可能不若表面那么簡單,也許也是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