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漪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精神還好只是眼底浮腫畫了點妝掩飾仍能看出些痕跡沒有平時在公司里的光鮮亮麗給人的感覺就像最近工作累出來的一樣。
自那天起郁齡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她,這會見到,不由得有些驚訝。
郁齡往她的影子看了看微微暈成一團,并不明顯。
看她這樣子,好像還沒好呢。
江郁漪走過來站在她媽面前將她和江郁齡隔開后不給她媽開口的機會,勉強對郁齡笑了下開口道“好巧你今天不用拍戲么”
郁齡神色冷淡看了她一眼仿佛懶得搭理她們這些愚蠢的凡人一樣高傲地帶著一臉問號的陳明明離開。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她那種氣人的神情舉止,簡直不要太明顯好么。
邵夫人看得心里都有點兒不痛快更不用說一向視她如仇的趙馨梨。
趙馨梨氣得要死,一把將擋在面前的江郁漪推開“郁漪你給我走開,今天我倒要看看江禹城教出來的女兒”
江郁漪錯不及防下,被推得一屁股摔在地上,腳上的高跟鞋歪了,扭到腳脖子,痛得臉色煞白。
“啊,郁漪,沒事吧。”邵夫人驚叫一聲。
趙馨梨懵住了。
陳明明看得嘆為觀止,覺得那大媽簡直是個作人作死的人,推人推得這么用力,難不成那小姐和她有仇等聽到那小姐叫她媽后,陳明明頓時有點兒同情江郁漪。
聽到動靜,郁齡也轉頭看過來,見趙馨梨和邵夫人都圍著跌坐在地上的江郁漪,旁邊還有一些路人站在那里看,看了一眼,便繼續事不關已地離開。
對于趙馨梨這個女人,她小時候非常討厭她,恨不得她死,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看到她爸將這女人虐得都有點神經病,終于將她當成路人甲看待。
趙馨梨曾經一度被送進一家私人療養院,名義上是因病治療,事實上卻是因為江禹城的逼迫,讓趙家不得不將她送進去接受精神治療。
直到幾年前,趙馨梨才從療養院出來,整個人變得更偏執。
或者說,她是被逼出來的偏執,這種偏執讓她活得越來越痛苦,明明痛苦,卻依然無法放下。
對這事,郁齡心里清楚,所以對于這女人,平時沒見著還好,要是見到,也就這樣。
從李秘書等旁觀者來看,大小姐她將人氣得半死,自己施施然地走了,留下對方在那里氣得要發瘋。
江郁漪扭傷了腳,自然沒辦法再逛了,趙馨梨和邵夫人只好先將她送去附近的醫院。
路上,邵夫人關切地詢問江郁漪的腳傷,見她抿著嘴坐在那兒,越發的憐惜。
趙馨梨獨自坐在旁邊陰著臉生氣,特別是看到女兒疼得臉色發白,氣恨道“你這死丫頭,站在那兒做什么要不是你站在那兒我會推你么自己都不站穩一些”將她說了一頓后,話音一轉,又道“都是那賤人,遇到她就沒好事,你爸也是瞎了眼,偏心偏到沒邊了”
“媽”江郁漪打斷她的話,“以后這種話別說了,也別和江郁齡吵架,爸知道又要生氣。”
“我怕他不成”趙馨梨嘴里說著,心里卻有點兒悚。
江郁漪哪里看不出她的嘴硬。
她爸要是生氣,那真是將人往死里折騰,怎么痛苦怎么來。她仍記得當年她爸逼著外公和舅舅他們將媽媽送去療養院時的模樣,那是她一生中的惡夢,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后來知道她媽當年做的事情,她依然沒辦法不理她。
江禹城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女人遇到他,要是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只能一生痛苦,這是趙家的女人用一生來證實的真相。
偏偏她媽就是自己作死惹上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