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用碎星劍抵著他的靈府,碎星劍的劍刃上泛起的靈光交匯著寒芒,昭示它的等階。
她用溫和的聲音道:“聽說云脈主此番是為地下拍賣會而來,在下想向云脈主借邀請函一用。”
云盡眸光微閃,終于明白這女修的用意。
然后他輕笑道:“姑娘不必如此,若是姑娘愿意與在下結為道侶,莫說地下拍賣場的邀請函,縱是云靈脈的寶藏,也可任姑娘進去一觀。”
楚灼臉皮抽搐了下,上下打量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抱歉,本姑娘對被其他女人用過的男人沒興趣。”
她再掉檔次,也不會要這種身邊一個又一個情人的花心男人。
云盡被她這種看臟東西的眼神刺得有些惱怒,不過面上依然是一副溫和的模樣,“若姑娘愿意,在下可以為姑娘遣散所有的女人,只有姑娘一人,與姑娘結下道侶契約,如何?”
“不如何。”楚灼淡淡地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云脈主還是另擇他人罷。況且……我們只見過一面,甚至彼此如何品行皆不知,云脈主如此,不覺太過草率么?”
這是兩輩子都讓楚灼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方,實在搞不懂這男人,只見一面,就因為她長得符合他的審美,二話不說將她囚禁起來。
若非后來她也仔細探查過,否則真以為他囚禁自己有什么陰謀。
云盡輕笑一聲,“姑娘模樣性情好生合在下的心意,若是錯過,估計遇不到第二個。在下只知道,遇到喜歡的,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剛叼著小烏龜跳到靈車頂上的阿炤聽到這話,奇異的對云盡產生一種認同感。
可不是,先下手為強,才能得到想要的。
不過,它已經將人攏到自己爪子里了,哪里由得旁人染指?所以縱使對云盡產生認同感,此時依然恨不得撓死他。
阿炤將小烏龜拋下,堅硬的龜殼在靈車頂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一聲,不僅讓旁邊身體僵直的林客反應過來,也讓靈車里的兩人若有所覺。
林客目光驚恐,直到見那只黑色的小妖獸鉆進靈車里,不僅沒有松口氣,反而臉色灰敗。車里的是他們云靈脈的脈主,縱使云盡的修為極高,但在這只詭異的妖獸面前,根本不夠看。
此時他已經發現,先前用強大的氣息鎖中他的,是這只妖獸。
雖然它看起來如此弱小,卻不敢小瞧它。
林客朝周圍疑惑的侍衛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切莫要輕舉妄動。
云盡看到一只黑色的小妖獸鉆進來,躍到楚灼的肩膀上,目光微頓。
他突然想到外面還有林客,但林客此時卻無反應,讓一只妖獸出來……瞬間,云盡想到什么,看向楚灼的目光變得幽深。
他并非是笨蛋,只怕從先前玉鼎門的門主帶人找上來時,他就已經落到這女修的圈套里。
他問道:“玉鼎門的人是姑娘派過來的?”
楚灼笑了笑,也不急著索要邀請函,總得要將后患搞定才行,于是她道:“你說錯了,非是如此!在下恰好聽說玉鼎門的人對付你,才會尾隨他們過來的,只是……”她臉上又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繼續說:“沒想到云脈主是這等見色起義之人,莫不是瞧我長得好欺負?”
不,他是看她長得符合他的心意,方才會動手。
云盡心里有些惆悵,難得遇到如此合心意的姑娘,為何對方就是不相信他呢?
雖是聽楚灼這么說,云盡依然沒有釋懷,幽幽地道:“姑娘能出現在此,可見對在下頗為了解,方才會如此作態。姑娘真是好心機,在下更喜歡你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