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直覺不好,她發現封炤朝青銅鼎丟靈彩玄石的行為并非為好玩,她仔細地回想一遍先前的事情,從封炤讓三頭雪鳥馱他們來到臺階,封炤拿起黃金寶座上的石卵,掰下黃金寶座上的靈彩玄石,然后將靈彩玄石拋進青銅鼎……
這時,被拋到青銅鼎中的第八顆靈彩玄石終于有了變化,原本零散分布的靈彩玄石匯成一個靈陣,青銅鼎也開始顫動起來。
封炤輕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拋出最后一顆靈彩玄石。
青銅鼎顫動得更厲害了,一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狂風刮過,若非封炤將她摟到懷里,楚灼覺得自己可能會被那道狂風刮走,三頭雪鳥尖叫著差點被刮走時,封炤伸手抓住它的翅膀,在它的尖叫聲中,粗暴地將三頭雪鳥丟進青銅鼎中。
“嘰——嘰嘰——嘰——你干什么?”
當聽到嘰嘰的聲音變成一道陌生的咆哮聲時,楚灼從封炤的懷里探頭,看向青銅鼎,就見青銅鼎泛起一陣彩色的靈光,靈光之中,三頭雪鳥陷在青銅鼎中無法出來,它的三個腦袋揚得高高的,憤怒地盯著封炤。
“嘰——你是何人,竟然敢打擾神祇的休眠——嘰——”
三頭雪鳥一邊扇著翅膀,一邊憤怒地朝半空中的兩人憤怒咆哮。
楚灼神色不動,其實心里已經懵逼,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她知道封炤剛才所做的一切自有其目的,卻不知道他將三頭雪鳥丟到青銅鼎后,三頭雪鳥會口出人語。
封炤不屑地道:“什么神祇?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玩意兒,也敢在本座面前稱神!”
三頭雪鳥被他的狂妄氣個半死,但青銅鼎中的靈光將它束縛在其中,根本無法從青銅鼎中爬出來,只能尖利地叫囂著:“嘰——爾等區區一介凡獸,竟然敢污蔑偉大的神祇——嘰——本神要讓你不得好死——嘰——”
封炤仿佛聽了一個笑話,笑得更猖狂,攬著楚灼落到青銅鼎邊沿站住,居高臨下地盯著被束縛在青銅鼎里的三頭雪鳥,“本座能將你困在這里,你以為你能出來?什么神?現在可不是太古時期,神早就隕落,沒有隕落的也早已另辟空間尋找生存之地,不存在此方世界!”
所以大爺他怎么猖狂都不怕。
聽明白他話中意思的楚灼:“…………”
楚灼輕咳一聲,同情地看著此時被迫在三頭雪鳥身上醒來的所謂的“神”,也實在夠倒霉的,遇到這么只任性的獸,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將“神”封在一只通靈獸的身體里,不怪祂勃然大怒。
只是可能太過憤怒,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聽到封炤的話,三頭雪鳥頓時呆住,三個腦袋呆呆地看著他們,仿佛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封炤也不在意,他饒有興趣地打量青銅鼎里的三頭雪鳥,突然轉頭問楚灼:“灼灼,你相信它是太古大陸的神么?”
楚灼木然地搖頭,“別問我,我是個沒見識的,太古大陸的事情還是你告訴我的,你知道得多。”
封炤笑瞇瞇地說:“怎么會?我的小姑娘可聰明了,都不用我說,你就明白我在做什么。”心里美滋滋地想,他的小姑娘果然喜歡他喜歡得不行,覺得他知道得多呢。
楚灼被他那句“我的小姑娘”弄得臉蛋發熱,又有些羞赧,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閉上嘴,以免他又要自戀。
“我覺得它不像是神,反而像是要撿便宜的神民,這也太沒出息了,若是我先前粗心一點,只怕這家伙就要趁機附到我們身上,奪舍我們……”說到這里,封炤的神色變得冷酷起來,哪里還有先前那笑盈盈的模樣?
楚灼心中一跳,縱使有所猜測,也被他的話弄得后怕不已,突然明白為何封炤從一開始就讓三頭雪鳥將他們帶上臺階。喜歡與天同獸請大家收藏:與天同獸更新速度最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