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好，南爺的人就等于是我的人，他的人想來討口吃的，那我沒有不給的道理，需要錢直接過來拿”
曾五爺一番話說得非常敞亮，誰聽了都挑不出毛病，可是字字句句都透著虛偽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南爺是結拜兄弟，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最好，可以說是左膀右臂。
可是作為一個老千，我從來沒有見過心甘情愿為別人做嫁衣的人，我也沒有見過不為自己考慮的老江湖。
“五爺，我想憑手藝吃飯，而且我想得到您的幫助和保護。”
“怎么南家保護不了你嗎”五爺反問了一句，這話讓我沒法接。
“五爺您知道，他是跟南家老五做事的，一直都沒什么發展，所以才動了心思。”
曾白主動提我解釋了一句，我沒說話就等于是默認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曾五爺點了點頭，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五爺，老九今天奔咱們來了，所以我給您引薦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他指條發財的路。”
“那就帶他過去試試吧，如果真有本事那我這里肯定歡迎，但這是你自己要來的，不是我拉你來的，要不然人家說我挖南爺的墻角啊”
“我知道，請五爺放心。”
“去吧。”曾五爺擺了擺手，曾白帶我離開辦公室。
一出門他立刻湊了過來，左顧右盼打量了周圍一下。
“兄弟，你怎么用手掐滅香煙呢你直接給我，我給你扔到垃圾桶里不就行了嗎”
“沒事兒，剛才我是見到五爺之后有點緊張，一不小心就掐滅了。”
我主動把事情歸結于自己的原因，沒有找他算后賬的意思，因為有些事情就算心里明白也不能戳破。
做人要學會接受自己所不能接受的東西，也要學會接受不能接受的人和事情。
一個人伴隨著成長，會逐漸接受以前所有不能接受的事情，一個人成熟的標志就是可以接受所有的一切
曾白帶我來到賭場，他招了招手，立刻有幾個人圍過來，全部都是小光頭。
看他們這個樣子和造型就不是老千，反而像是賭場里養的打手。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老九，他是個老千高手，五爺讓我帶他過來試試水平。”
“就他”
幾個小光頭對我一副不屑的樣子，我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因為出來混江湖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別管嘴上說的多么漂亮，如果沒有真本事，那說再多也沒用
“五爺安排的人，那就讓他過來試試吧。”
一個小光頭指了指旁邊的賭桌，賭桌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發牌荷官在。
他的意思是讓我和荷官切磋，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這個賭場是個標準的殺豬場。
地下賭場分好多種，有些是憑概率和運氣贏錢，發現差不多了再安排人來殺豬。
有些賭場直接就是荷官負責殺豬，發牌控制輸贏。
就像網賭的那些機器人一樣，程序早就安排好了，不管你再怎么玩都贏不了
荷官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頭發涂抹發膠朝中間聚攏，看著就像頭上長了個釘子。
一個小光頭簡單和荷官說了說情況，他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很明顯有些看不起我的意思。
其實在殺豬場里做的時間久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習慣，那就是看不起賭客，也看不起其他的同行。
我想他應該有些水平，但是屬于自視甚高的那種人，這一點違背了一個老千最基本的原則，那就是低調和隱藏。
真正有水平的老千從來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更不會體現在表面上，只會低調的暗中殺豬。
“朋友，你會玩什么”荷官客氣了一句，但這話明顯是調侃。
“撲克吧，我稍微會一點。”
“你要知道在這里做事，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只會一點點，那是不行的。”
荷官朝著我搖了搖手指，我笑了笑沒說話。
彼此還沒開始較量，還不一定是誰不行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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