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本就沒什么肉,如今一懷孕,因吃不好睡不好,更加消瘦了,唯有肚子大得嚇人。
曉曉連忙攔住了她,讓丫鬟拿了個靠枕,墊在了牧雯腰后,“你別下來,好好躺著吧。”
牧熙也道“我們又不是外人,哪需要你招待,瞎客氣。”
牧雯這一胎懷得很辛苦,前期孕吐很厲害,因為險些流產,還喝了許久的保胎藥,現在到了后期,越發艱難,不僅腿有些腫,半夜腿也時常抽筋。
由于休息不好,她瞧著憔悴不少。
曉曉在她床頭坐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這兩日感覺怎么樣”
瞧見她們,牧雯臉上才有了笑意,“我沒事,你們怎么又跑來了”
曉曉柔聲道“來陪你說說話。”
牧雯道“你們別擔心,就當時瞧見那一幕時,有些生氣,現在已經沒事了,太醫也說了孩子一切安好。”
她這一胎懷得很艱辛,孩子兩個月時,還險些流產,前日,有個丫鬟竟趁她有孕在身,想要爬床,好巧不巧還被牧雯瞧見了這一幕,她怒火攻心,險些摔倒,這才差點動了胎氣。
牧熙也在一側坐了下來,問道“那丫鬟怎么處理的”
牧雯道“表哥已經將人發賣了出去。”
這丫鬟一直在鐘譽房中伺候,因是家生子,手腳又很麻利,前兩年被提拔成了一等丫鬟,許是在鐘譽身邊待得有些久,這才生出了非分之想。
鐘譽習字時,她竟是膽大包天湊了過去,還自個解開了衣衫,牧雯進去時,恰好瞧見她大著膽子貼到鐘譽身上,牧雯都不敢想象,她若沒出現,鐘譽會不會幸了她。
牧熙道“發賣之前,好好審問了嗎”
牧熙有些懷疑,這事并非巧合,牧雯這一胎,懷相一直不太好,若是動了胎氣,很容易早產,孩子尚不足八個月,若是早產,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牧雯道“表哥讓人審問過,沒查出什么問題,我去他那兒也是臨時起意。”
說到這里,牧雯神情微頓,突然想起,她去尋鐘譽并非臨時起意。
鐘譽近來在為科舉做準備,一直在書房苦讀,她侍弄菊花時,感慨了一句他的不易,恰好院中的菊花開得正好,她的貼身丫鬟,小雙這才提議不若搬兩盆,放到鐘譽書房內。
牧雯這才讓小雙和小溪各搬了一盆菊花,隨著她去了鐘譽的書房。
牧雯是鐘譽的嫡親表妹,很得舅母喜愛,成親后,鐘譽待她再體貼不過,她過去時,院中的小廝,自然沒有阻攔,直接就讓她進去了,牧雯這才瞧見書房里那一幕。
小雙是鐘雯的貼身丫鬟,一向忠心,牧雯覺得,她不可能跟她那丫鬟勾結在一起,便沒再多想。
曉曉和牧熙都注意到了她有片刻的遲疑,當著她的面,她們也沒有追問,離開武安侯府后,曉曉才提起此事,“難不成真有什么隱情”
牧熙道“說不準,鐘譽即將科舉,斷不會這個時候與丫鬟廝混,這丫鬟若真想爬床,此刻根本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換成她,若是那丫鬟,怎么也會再等等。
等鐘譽科舉完,再爬床,這丫鬟成功的幾率也會大一些,如今倒更像是做給牧雯看的。
牧熙也僅是猜測,她道“你別管了,我回府后,跟伯母提一下此事,讓她查吧,小雙和小溪皆是家生子,按理說,不會背主,若僅是誤會,咱倆出面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