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有些擔憂,“但愿只是意外。”
當初牧雯險些落胎,就是遭了暗算。
鐘譽相貌出眾,品行家教皆是一等一的好,堪稱正人君子,京城眾貴女中,難免有幾個愛慕他的,其中李府的李姑娘比較偏執,得知牧雯與鐘譽定親后,就開始心生恨意,牧雯有了身孕后,她直接買通侯府的丫鬟,在她院中種了一種名為藏花的花朵,這種花香聞久了,對孕婦傷害很大,鐘雯險些流產,也是由于她的陷害。
查到李姑娘身上后,鐘譽本想直接報官,可惜那姑娘的祖母,卻與府里的老太太有些交情,對方苦苦哀求時,老太太終究是心軟了,這事便沒有鬧大,李老太太為了給武安侯府一個交代,直接將李姑娘送到了莊子上。
牧熙的眉頭不自覺緊皺著,半晌嘆息道“夫君太出色了也不好,招人惦記不說,還徒惹事端,你日后也得小心些,表哥雖然將你娶回了王府,肯定有不少貴女盯著側妃的位置。”
曉曉聞言,也不由嘆口氣,之前參加宮宴時,就有貴女想方設法地靠近他,好在裴哥哥一直不近女色,無一例外全無視了,多少給了曉曉一些安慰。
怕牧熙擔心她,她笑道“裴哥哥應該沒有納側妃的念頭,京城的貴女,他認識的都沒幾個。”
牧熙也清楚表哥有多高冷,聞言道“府里的丫鬟你也得防著點,我記得好幾個丫鬟都挺標致的,雖說跟你差遠了,不都說男人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嗎就算表哥清心寡欲,你也不能大意,反正要把一切苗頭都扼殺掉。”
曉曉對裴修寒還算有信心,本沒受什么影響,“清心寡欲”四個字,卻讓她心中不由一緊,畢竟,他實在不是個清心寡欲的,但凡回來得早一些,曉曉總逃不過他的魔爪。
他對那檔子事,格外熱衷,六月份連去行宮避暑時,在溫泉內,他都不老實,他異常兇悍,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曉曉時常有種被他掏空的感受。
也不知他會不會嫌棄她太過嬌弱。
京城里許多男人都三妻四妾,尚未成親時,通房都能有一堆,成親后,禁不住誘惑的也大有人在,前段時間,還有個官員,寵妾滅妻不說,還養了個外室,為了將外室子養在膝下,險些休妻,當真是什么樣的事都有。
也不知時間久了,只守著她一個人,他會不會覺得膩,會不會不滿足,曉曉心中竟莫名有些不安。
回到王府后,她也有些心神不寧的,晚上裴修寒回來得不算太晚,他回來時,曉曉正窩在榻上看書,她半天也沒翻上一頁。
瞧見他,她才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笑道“廚娘已經做好了晚膳,我還讓人給哥哥燉了燕窩,正在小廚房熱著,我讓丫鬟擺膳,哥哥先吃點東西。”
近來,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宮里用晚膳,過于繁忙時,時常一天一兩頓,他哪日若是沒用晚膳,他身邊的小廝就會往府里通報一聲,曉曉會讓人給他備點吃食。
裴修寒總覺得她情緒有些低落,將人往懷里攏了攏,手指無意識碾了碾她白嫩嫩的耳垂,“不急,今日又去看牧雯了”
曉曉點了點頭。
前日從武安侯府回來后,她就有些憂心忡忡的,裴修寒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那丫頭情況不太好”
曉曉連忙搖頭,“沒有,她已經穩定了下來,就是情緒波動太大,肚子才疼了一陣,孩子沒什么事。”
想起她,曉曉不由感慨了一句,“她這一胎懷得真不容易,還得一個多月才臨盆,還有得熬呢。”
女子生孩子不啻于闖鬼門關,每年都有不少婦人因難產再也沒能睜開眼睛,曉曉每次瞧見她挺著大肚子的模樣,都覺得觸目驚心,總覺得等到生產時,她還要遭罪。
聞言,裴修寒道“也怪鐘譽沒護好她,前期傷了身子,后面再想補上來也有些難。”
裴修寒僅有兩個表妹,牧雯險些小產時,他還想過為牧雯出頭,他將鐘譽喊到了跟前,打算敲打一番,誰料牧雯卻是個不爭氣的,根本舍不得鐘譽受委屈,當即就派了丫鬟跑來求情,裴修寒便也沒多管。
曉曉笑道“好在太醫院有不少婦科圣手,多調養一段時間,總能恢復,哥哥快去吃點東西吧,我讓丫鬟擺膳。”
裴修寒點了點頭,起身凈了凈手。
他確實有些餓了,一連吃了兩碗米飯,又吃了很多菜肴。曉曉盯著他,吃了點燕窩,又讓丫鬟給他上了一些餐后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