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已經與他相認了。”
“那就好,你這次去許州,去了好久”他其實一直都在計算著她離開的日子,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她。
沈清月解釋道“我去了許州之后,還回了一趟京城,遇到了一些事情,才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薛崇羽看著他們一個站在院子里,一個站在廊檐下,這便聊了起來,便提醒薛崇楓說道“大哥,你不打算將沈姐姐請到屋里說話嗎”
“瞧我,實在失禮了,”薛崇楓尷尬地笑笑,“沈姑娘里面請。”
這才將沈清月請到了屋中說話。
滿屋子都是藥的苦澀味道,沈清月坐下后,薛崇楓亦是選了一個離她較遠的位置坐下了下來。
沈清月卻已經不經意瞥見了他脖子上,有一處潰破的地方
是因為這個,他才一直小心翼翼避著她吧。
沈清月斟酌再三,還是主動提起了他的病情“薛公子,我方才聽薛夫人說了你生病的事情,我想,凌洲若是沒有能醫治此病的大夫,我們可以去旁處找找,人外有人,許是外面有名醫能醫治呢”
薛崇楓聽罷,卻是苦笑一聲“我本不想讓你知道的,叫你徒增一份煩擾罷了。我脖上的腫塊已經開始潰破了,我知道這代表著病情已經到了末期,命難久矣,便是神仙也難救了。余下的時間我想多陪陪家人,就不四處奔波浪費時間了”
“雖是這樣,但我還是希望薛公子不要灰心,而且,”沈清月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我在京城遇到了一些事情,毀了容貌,也身中奇毒,若不能及時醫治,我怕是也與薛公子一樣,命不久矣”
“你的臉”薛崇楓看著她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姐”
“沈姐姐”
一旁的梔素和薛崇羽也在看到那道傷疤后,驚愕地難以相信。
梔素昨天便聽綠竹說小姐劃傷了自己的臉,但卻不知道究竟傷成了什么樣子,直到今天晚上小姐摘下面紗的這一刻,她才看到那道傷疤時,一度險些崩潰
薛崇羽亦是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沈姐姐你的臉怎么變成這樣子了你怎的還中了毒”
沈清月重新將面紗戴上,長睫微顫,眸光真摯地看著薛崇楓“薛公子,便當做是我們同病相憐,尋醫途中結伴而行,總好過一人孤軍奮戰,薛公子你說對嗎”
薛崇楓走到她的面前,滿心慚愧“我整日自怨自艾,卻不知你在外面受了這么多的苦”
沈清月抬眸看他“那薛公子可愿與我一起去尋醫問藥”
他終于點了頭“嗯,我陪你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