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尚揚長吐一口氣,徹底回過神,丁三年能說出來,就一定能做出來。
當然,他并不是擔心真的做。
而是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想要迷茫思考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沒多大興致,抬手把煙給搶過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沉淪,無論心里如何,也必須像一個正常人活下去,點了一支,盡量正常問道:“怎么了?”
“掃黃打非!”
丁三年興致勃勃,雙眼都在冒光,像是在訴說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來了七輛警車,四五十人啊,三個人給我摁床上了,帶上手銬出去以后在走廊蹲一排,我一看,嘿…都他媽在哭,只有跟我一個房間的女孩在笑,嘴里還說謝謝警察叔叔…”
“呵呵…”
尚揚逐漸趨于平和的笑了笑“又去勸她們從良?”
“那是…我生平的兩大愛好就是,勸良家婦女出軌,勸風塵女子從良,我丁三年從業兩年,良家婦女沒勾到手,勸從良的不在少數…誰讓我是小年出生的,出身那天全國都放炮,就是心善!”
他說著,重重的吸了口煙,隨后毫不顧忌形象的蹲在搖椅旁邊“行了,不提傷心事,昨天你給我發信息說有沒有兼職,正好進去蹲了幾天手上堆積一批業務,有在市里的、下鄉的、縣里的,就看你想要什么樣…”
“但我希望你選后面的,畢竟我一直想開拓市里業務,這次去也算是摸摸底細,等以后路寬了在說別的…”
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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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說的夸夸其談,聽起來像是做多大的生意,說白了,就是個干雜活的。
像醫院排隊掛號、演唱會買票、臨時工,他都能干。
但有個原則,那些固定地點的臨時工從來不干,所做的都是時間花費小、回報高的工作,按照他的話說:吃苦受罪不怕,我就是得折騰,說不定哪天就折騰出個人樣來。
也確實。
關于這點也是尚揚一直佩服的,他所認識的人中,無論男女老少,唯有丁三年無時無刻不處于激情似火狀態,只要他認為是對的,就能投入全部熱情,不安于現狀,使勁折騰,劍走偏鋒到讓人瞠目結舌。
勸風塵女子從良,他說是鍛煉口才。
沒有工作時,他經常去敬老院做義工,不是有多尊老愛幼,心心念念的是,萬一哪個老頭老太太對子女心灰意冷,恰好看我孝順,把遺產給我呢?
還會刻意記住縣里某些大人物的家族墳地以及忌日,在臨近忌日時會去墳頭轉悠,要是遇到有人來,他能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