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自己惹出的麻煩自己解決,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要是咱們家倒了,我跟你沒完!”
許婉婷當然聽見電話內容,之前也沒想到能有這么嚴重后果,現在顯然出乎預料。
“舅舅,你不可以跟我媽媽這樣說話!”小石頭一本正經開口:“你的表情很嚇人,嚇到我媽媽,我會生氣!”
許騰飛本來還很喜歡他,可聽到這么說,也瞪了眼,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別人看都像妹妹,自己怎么看都像尚揚,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氣惱道:“跟你死爹一個樣!”
“許騰飛!”
許婉婷立即橫眉冷對,不可以在孩子面前提起父親,這是原則,把小石頭的臉轉到另一邊:“石頭乖,你自己玩一會兒…”
說完,走到床邊把小石頭放下。
走回來小聲道:“你再敢當著他面提父親,別怪我跟你翻臉!”
看表情,厲色內荏。
許騰飛自知理虧,尤其是當下,恨歸恨,但一定不能讓尚揚插手,首先是沒用,其次就是徹底與蔣家走到對立面,后果非常嚴重。
咬牙道:“你惹出的事,你最好解決,我再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找他!”
許婉婷也懶得繼續跟他針鋒相對,這樣毫無意義,直接道:“把蔣經天電話給我!”
許騰飛一愣,顯然沒想到她跨度這么大。
“給我!”
許婉婷又一伸手。
樓下。
尚揚吃過飯后,盤膝靜坐一個小時,勉強把心頭那股無名火給壓下去,再睜開眼時,眼里多了些許平和。
“之前在客廳說話的叫蔣經天,是蔣國慶的獨生子,也是東陽人,蔣家做機械制造及其自動化,資產規模在東陽市能排到前十,之前就有消息稱蔣國慶在與米蘭德家族接觸,現在看來,應該達成了合作意向…”
馮玄因的聲音緩緩響起,她就坐在尚揚身后,可能是因為剛才門外聲音太大,所以她刻意壓低聲音。
“沒聽過,螻蟻一般…”
李念躺在旁邊的床上,嘴里擠出幾個字,她有幾次沖動要找蔣經天問問,奈何后者跑得快,早已溜走。
“你處理…”
尚揚古井不波回應。
他都很長時間不插手公司的事,也不聽匯報,現在亦是如此。
馮玄因狐疑的看他一眼,別看從發火到現在已經快兩個小時,但她仍然沒停止思考,一個人最無法騙人的時刻,不是醉酒,而是憤怒,她清晰能感覺到尚揚發飆時的猙獰是真實的。
之所以猙獰,是因為心不靜。
而心不靜,代表心里有事情,進一步說,就是對失敗不甘心。
收回目光,繼續道:“蔣國慶這個人我調查過,也是狠角色,當年不過是國有機械廠的一個車間主任,后來工廠改制,據說他借遍了所有認識人的錢,給團隊送禮,還放狠話說如果不把方案提前告訴,就用這些錢找人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