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說完,緩緩閉上眼睛,后背靠實,看起來還有幾分享受。
賈逢春話到嘴邊,沒再說出口,他想不明白尚揚哪來的自信,如此情況竟然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不過,這都不重要,只要去了醫院,一切好辦。
看著前方,車輛緩緩前行。
透過車窗玻璃已經能看見醫院大樓,以及寫在側面的牌匾,他眼神變的有一絲恍惚,心酸油然而生,確實,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放不下,那么一定是兒子,躺在病床上行尸走肉的兒子。
不能指望齊迎雪,讓一個如花似玉又權傾天下的女人守著一個廢人過一輩子不現實,這不是道德問題,而是人性問題,如果有一天齊迎雪做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賈太平的一生將苦不堪言。
也不能指望那個小孩,因為純粹而言,到目前為止賈太平對于他的意義,不過是在床上的幾秒鐘而已,生而未養,感情拿什么維系?
所以:靠人不如靠自己,唯有賈太平自己重新站起來。
車子打開轉向燈,準備走進醫院大門,車子進入,穿過最前方的停車場,行駛到醫院門口。
“咯吱”
還沒等完全停在門口,司機一腳剎車停住,僵硬道:“老板,前面有人...”
賈逢春一直轉頭看著窗外,思緒早已飄散,聽到司機聲音,緩緩轉過頭,當看到正前方擋在醫院門口,坐在輪椅上的人,眉頭不由皺起。
臉色變的越來越黑、越來越黑,沉默著,久久未語。
正前方坐在輪椅上的人擺擺手,站在輪椅后方、推著輪椅的壯漢邁步向前,把他推到車側面。
“咚咚咚”
他抬手敲了敲車窗。
賈逢春盯著他走過來,見到敲車窗,緩緩放下。
“賈叔叔,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一個連站起來都費勁的人,為什么千里迢迢來到牛城?”
賈逢春牙齒摩的咯吱咯吱直響,已經不能用意外來形容,簡直是覺得驚恐,得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敢來牛城?
冰冷道:“王宇澤,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當然知道,在京城時你沒弄死我,我想啊,賈叔叔年紀大了,心里有氣不好,再把身體憋壞,就親自過來把臉送給你,讓你打…”
毫無意外,輪椅上的人正是王宇澤,他皮笑肉不笑,說話間,又把臉遞過來:“賈叔叔,你快打我,我皮癢了,呵呵…”
剎那間,賈逢春雙手牢牢握成拳頭,看他下三濫的樣子,恨不得真打過去。
但…不能動他!
要知道,當初在京城給那兩名槍手下的命令也是只要王宇澤一人性命,槍手之所以對尚揚開槍,都是在現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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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想法,與賈逢春的命令無關。
原因很簡單,自己要的是自保,并不是讓整個賈家都顛覆。
現在更簡單,自己要的是引起上面那些人重視,讓他們出手干預,弄死尚揚一人,會迫使他們出手,可如果連帶著把王宇澤也弄死,賈家也會隨之覆滅。
人們常說:每個人都有價碼,只要價格開到位,任何人都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