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衣著時髦的女孩子坐在前頭唱歌,后頭是一組沙發,男人們湊在一起喝酒聊天,幾只煙槍不停地吞云吐霧,愣是給包廂制造出幾分仙氣。
周舟忍不住抬手擋在鼻前,煙味酒味和香水味摻雜到一起,形成一股全新的,如生化氣體般的氣味,讓人難以消受。
周舟一走進包廂,所有人都停下動作,連音樂也跟著暫停,空氣像是凝固一般。
“打擾了,我是來接許總的。”周舟從容地開口,這樣的場合她遇多了,也就習慣了。
她的話像有魔法,瞬間解開包廂內凝固的封印。
眾人回過神來,七嘴八舌地跟她打招呼。
周舟笑容大方,一一跟在場的大老板們打招呼,最后才將視線落到單人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許墨,她的丈夫以及債主。
男人身形高大,手長腳長,翹著二郎腿,神情慵懶地坐著。
暖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照亮他英俊的五官和完美的下顎線,他的腦袋往后靠著椅背,下巴微微抬起,流暢的頸部線條和凸起的喉結,分外惹眼。
見她進來,許墨反應不大,只是稍稍坐直起身,深邃的眼神如有質感,落到她身上,讓她平添一絲無形的壓力。
“嫂子,你今晚來得太早了吧,還不到10點。”說話的是顧燁,許墨從學生時代就認識的好友。
“我剛從公司出來,外頭一直下雨,我不太放心他,就順路過來接了。”周舟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實際是她接到許墨的短信,才不得不來。
另一個相熟的老總調侃道“周總,你是不是在許總身上按了竊聽器知道我們等會要換場,就過來搶人。”
許墨看她走近,就拍了拍沙發扶手,示意她坐到他旁邊。
周舟掃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兩步上前,沒有坐到扶手上,而是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
許墨劍眉一挑,有些意外地低笑出聲,隨后很自然地伸手摟去住她的腰。
“沒有按竊聽器,我是掐指一算算到的,幾位大老板都是風流人物,喝點小酒唱個曲怎么夠,后面肯定另有安排,你們老江湖見慣大風大浪,看得開,我們小年輕不可行,醋勁大著呢,許墨沖別的小姑娘笑一下,我都能難受半天,要真犯點錯誤,那我可不活了,所以呀,只能看緊一點。”
周舟聲音清脆,擲地有聲地宣誓主權。
“那你也看得太緊了點,都是在商圈混,應酬哪里能少。”
周舟不懼指責,道“單純的喝酒沒問題,若是喝花酒,那肯定不行的。”
“這種事,周總一個人說了可不算,還得看許總聽不聽你的。”
周舟微抬下巴,傲嬌地扭頭看他,問“你聽不聽我的跟我跟我回家”
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到兩人身上,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許墨摟著她的腰,鼻尖湊近她的勃頸,輕嗅一下,一副恩愛親昵的模樣。
隨后溫柔地笑道“我聽你的。”
這話一出,引來其他男人的哄笑與噓聲。
許墨這才抬起頭對其他人說“她就這直脾氣,大家見諒,今晚的單都記到我賬上,換場的單也算我的,我就先失陪了。”
“許總,按我們四川那邊的說法,你這可是耙耳朵呀。”
許墨摟著周舟站起身,不在意地說“耙耳朵也有耙耳朵的樂趣,你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