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義上的,他什么也沒做,然后,再試著塞給她一套破房子,以為這樣就能把所有的矛盾和傷害都磨平。
她疲倦地揮開父親遞過來的牛皮信封,把自己這邊的車門關上。不要了。宋方霓根本就不想要這房子,她也不想要這錢了。
有時候,宋方霓會想,自己是不是也遺傳了父親的懦弱和反復。
梁恒波啟動車,宋方霓看著車窗外,她呼了一口氣,終于能走了。
但車僅僅開了幾百米,停到了一個小超市門口。
她以為他要下車給自己買什么,梁恒波卻把他車上的黑色保溫杯遞過來“喝水。”
宋方霓很勉強地被喂了幾口茶,稍微地放松。
正在這時,梁恒波打開他那側的車門,她拉住他的胳膊,他手臂上的肌肉繃得非常硬“你去哪兒”
“見一下我岳父。”他簡單說,然后把車鑰匙交到她手里,“幾分鐘就好,放心,我不會讓你誤機的。”
宋方霓還要再說話,梁恒波已經下車。她看著他很快速地走進剛才的胡同口。
理發店里一個客人都沒有。
里屋里,羅姨還在高聲地數落著父親罪狀,說今天的生意全部被宋方霓耽誤了,說自己嫁給宋父多委屈,還說他胳膊肘子向外拐等等。
宋父悶聲不吭地抽著煙,過了片刻后,他說“好了好了,她也是我的女兒。”
“啊那你去跟她過吧”羅姨尖叫,“看她給不給你養老送終你去,你現在就去啊你現在就跟她去上海吧”
而在外面,那個圓圓的小姑娘正在漫不經心地趴在收銀臺,往那個巨大的魚缸里扔著魚食。
她心想,就差一點。
這時候,卻看到有一個年輕男人沉沉站在門口,圓圓下意識地說,“我們不營業”
梁恒波站在門口,對她微笑一下,淡淡的笑容,像微風一樣。
圓圓馬上就想起他是誰,她眼睛一亮。
“其實沒什么事,都是我媽誤會姐姐了”圓圓開始真假參半地跟他解釋下午發生的一切。
羅姨非要開宋方霓的行李箱,宋方霓扇了她一巴掌,兩人爭執不下,最后還是叫來了警察。
在羅姨的胡攪蠻纏下,行李箱還是被打開了,里面當然沒有錢,宋方霓卻發了狠,非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最后發現,是圓圓偷拿的錢。
羅姨早就已經被鬧得下不了臺,她揪著宋方霓,說被打了一個巴掌,這事沒完
“其實,我當時拿錢,是要交學費。我聽同學說有個高考押題班,馬上就到時間了,所以急著交錢。”圓圓委屈地說。
梁恒波正陪著圓圓站在魚缸前。
他們的眼前,是幾條漂亮的,搖曳的紅色金魚。小鳳曾經建議他養條魚,沒事多看看,陶冶一下自己的心智。
梁恒波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幾條優哉游哉的金魚,突然間,他拉住旁邊少女的手。
男人的手,特別修長,骨節以下充滿力量感,指尖卻是冷且軟的。
圓圓被握住的瞬間,臉一下子紅了,她很癡迷地看著梁恒波英俊的臉。
緊接著,他拉著她的手,一起伸進了魚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