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也不多話,自往前頭開門去了。
鄭氏聽聞,也出得門來,跟著歉聲道“是個熟人,那廝不曉事,把你也吵起來了,累不累的我給你提水進屋”
沈念禾連忙謝道“本來也要醒了,我其實當真沒有什么,睡了這許久,又吃了藥,已經大好了,我同嬸嬸去提水罷。”
果然跟著鄭氏往前頭走。
兩人一前一后,才要穿進前堂,就見二人迎面而來,左邊是裴繼安,右邊一個看不清臉的少年跟得緊緊的,將頭左轉,口無遮攔地同裴繼安說話“三哥,我怎么聽外頭人說你來了個未婚妻還是翔慶府逃來的難民說是七八個當兵的押著你強要成親這究竟是真是假的”
兩邊當頭碰上。
裴繼安不悅地制止道“謝處耘。”
鄭氏也叫道“處耘”
那少年見勢不對,抬頭一看,正好與沈念禾打了個照面。
裴繼安手中舉著燈,又有明月之光,把四人的臉都照了個清楚。
鄭氏出來打了個圓場,先同沈念禾道“這是謝處耘,比你大一歲,同我們家繼安是摯交,因他年紀小,性子難免跳脫些。”
又同那謝處耘道“這是你六伯舊交的女兒,你叫沈妹妹便是。”
沈念禾先行了禮,復才抬頭看去,只見對面那少年看著十六上下,竟是極出色的相貌,五官秀致,已是可用姝麗二字來形容,卻又絕非女氣。
那謝處耘背后說人,誰想與正主恰好撞上,面上也有些尷尬,只是此時見得沈念禾,先看她打扮,再看她相貌,眉毛已是擰得死緊,即便強忍著,還是露出了幾分嫌棄之色,又皺著鼻子,往一邊側了兩步,復才簡單回了一禮。
兩邊擦身而過。
沈念禾這具身體病了一場,耳朵照舊靈敏,即使走開了好些步,依舊聽到后頭那謝處耘嫌惡地道“三哥,這姓沈的難道就是你那未婚妻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不會當真要娶罷她又臟又臭,樣子也平平,看不出有什么好,還是翔慶來的,怕是已經不名一文,這人到底是個什么來歷,哪里好意思強要你娶”
這話雖是有些不客氣,可即便是沈念禾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其中很有幾分道理。
一旁的裴繼安出聲道“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他語氣嚴肅,其中有明顯的警告意味。
那謝處耘倒也聽話,不服氣地嘟噥兩句之后,很快噤了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