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打聽人家姑娘家做什么關你屁事”郭東娘道。
郭向北忙道“不是我打聽她”
又把自己進去時聽到謝處耘問道士簽文的話略微轉述了一遍,復才道“姐,你看,那謝處耘一個沒說親的,此時跑來道觀里問一個未婚女子的姻緣,是何居心”
這事情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郭東娘聽了,也猶豫起來,隨即道“外人的事情,同咱們有什么關系”
郭向北不滿地道“姐,這哪里沒有關系了宣州城里誰不知道那廖氏有個姓謝的兒子,后頭帶進咱們郭家,他又在州學讀過書,許多人都認得,若是當真做出什么丑事,我畢竟是個男子,不怕外人閑言碎語,你卻是個女子,這一二年間眼看就要說親了”
又道“我已是打聽過了,那謝處耘問的多半是此時住在裴三家的那一個,姓沈,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來歷,可我聽得人說,之前姓廖的那一個就去鬧過,想把那謝處耘接回來,說未婚男女住在一處十分不妥當。”
“姓廖的那一個性子,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無利不起早,有事躲得比什么還快,既是這般說,那沈家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出身,可謝處耘偏偏不肯出來,怎么都要住在裴家,我原來還沒多想,今日得見,卻原來姓廖的果然是未雨綢繆啊恐怕是那謝處耘看上人家了”
郭向北幸災樂禍,道“當兒子的看上了,當老娘的看不中,姐,咱們回去把這事情捅給他那親娘面前去吧便是做不得什么,看他們兩個打來罵去的也有趣得很。”
郭東娘瞪了弟弟一眼,道“我看你是閑的書背完了沒”
姐姐不肯應,郭向北卻沒有放棄。
他嘴上沒說,心中已是做好了盤算,正想著怎么才能裝作不經意地叫廖容娘知道此事。
最好謝處耘同廖容娘兩個天天吵,這一對母子越是雞飛狗跳,他就越高興。
郭向北想得頂美,正出神間,外頭卻是聽得一陣敲門聲。
早有郭東娘貼身丫頭去應門,不一會,卻見得沈念禾走了進來。
“聽聞郭公子是為了給買枇杷蜜,才招來此事,又聽說那枇杷蜜是要給郭官人送的,謝二哥知道之后,十分后悔,只他眼下傷得厲害,不好多動,便叫我送了過來雖是打碎了些,幸而還剩得兩小瓶,請郭姑娘幫忙帶回去給郭官人吧,就說是謝二哥的一片孝心。”
沈念禾一面說,一面果然把一個木匣子遞了過去。
那匣子上頭還雕了花,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精致,里頭裝了兩個小瓶子。
她說完之后,也不多留,很快就告辭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郭向北聽得是謝處耘老實把枇杷蜜讓了出來,先還一陣得意,道“算這小子識相,想是被我打怕了,跑來認輸,晚啦”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