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年跟著丈夫傅凜在外轉官,難得今次有了機會回京,又是丈夫才逢升官,傅令明這個繼子轉為京官,無論那個外人來看,都知道是難得的好事。
傅家一慣行事低調,林氏也不想叫外人以為這一家子像是商賈一般眼皮子淺,自然不能拿這個來說事。
然則她既然回了京,用不得多久,傅凜也要回來,便當要叫京中差不多的人家都曉得這一門已經歸位,將來有什么人情應酬,最好叫上。
思來想去,旁的理由都不合適,倒是傅蓮菡正值及笄之年,一則待要說親,還沒有一戶好人家,二則用個家中姑娘來出頭,既顯出林氏這個繼母做得妥帖,也真正可以叫旁人多看一看傅家女兒相貌人品。
傅令明、傅蓮菡兩兄妹相貌都肖似其母,生得很擺得上臺面,只可惜妹妹自小都被寵壞了,性格較為跋扈,說話也不怎么合適。
林氏嫁進傅家十來年,與繼子繼女相處融洽,傅蓮菡雖然脾氣不怎么好,卻也極少當面不給她臺階下,況且在一起生活這么久,便是養貓養狗都養出感情了,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是以很愿意給繼女找個好人家嫁了。
更何況傅家兄妹嫁娶越好,將來過得越好,等到林氏的一對子女長大,就越能沾光。
如何把繼女及笄這一回宴席辦好了,既凸顯出她的相貌好與性情直爽,又遮掩住其人囂張同不懂事,實在不是一樁容易事。林氏想了許久,只覺得腦子發脹,無論形式還是流程,都很難找出合適的。
不過她操心的自然不止繼女,還有兒子裴繼安。
自從曉得了沈念禾的存在,又探聽到其人出身,林氏就十分不滿意。
雖說她自知眼下說話沒有分量,莫說兒子絕不會理會,便是鄭氏也只會當耳邊風,可并非沒有其他辦法。
林氏從來性格堅韌,也有毅力,看準什么,總能想盡辦法達成,此時一面幫著繼女籌劃及笄宴會,一面就生出了一個主意。
她想了想,同身邊的嬤嬤道“繼安家里頭住著的那一個,你說我叫她來蓮菡的的酒宴如何”
那嬤嬤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道“這不太合適吧”
林氏就反問道“哪里不合適了”
嬤嬤脫口道“姑娘辦酒席,請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兒,若非平日里與咱們家中有往來,就是擺得上臺面的官人女兒,那沈姑娘雖然原來是個好出身,眼下早已叫她過來,便是客人不說什么,她自家也會自不在吧”
所謂往來無白丁,門當戶對。
從三品的高官家中宴請,家中父兄沒點品級在身上,哪個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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