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何二人相視一笑之際,李曉禾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厲聲道:“此事鬧成這樣,你二人難脫干系,起碼也是第二責任人。”
“什么,我倆?李鄉長,你可別嚇唬我。”喬滿囤臉上一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我倆跑前跑后,讓鄉親們已經纏的無精打采,領導可不應該再給我倆扣屎盆子了。”
“李鄉長,你要這么說的話……”何春生滿臉通紅,話到半截,站了起來,“老喬,咱倆走,愛咋咋的。”
“走,不受這窩囊氣,咱還不管了。”喬滿囤說著,已經搶先邁步。
李曉禾冷哼一聲:“二位,可不要后悔,別怪我沒有提醒。”
喬滿囤本已抓上門把手,聞聽此言,停止了拉門動作。
何春生也收住腳步,轉回頭去:“李鄉長,你不能誣賴好人呀。”
“哼哼哼。”李曉禾又是一陣冷笑,但卻沒有說話。
喬、何二人對望一眼,再次返回到辦公桌前。
喬滿囤盯著李曉禾:“說話可要有根據。”
瞟了二人一眼,李曉禾再次開腔:“這件事雖然有鄉里牽頭,但具體執行都是通過村委會,兩位村主任親自參與了此事。村主任和村民鄉親多年,村民也正是基于對村干部的信任,才進一步接觸的馬一山,在此事中,村主任就是間接的幫兇。”
“鄉領導上支下派,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根本不了解內情,有什么錯?”喬滿囤回懟著,“大不了我們不干這破主任。”
李曉禾沒有理會對方,而是接著說:“在我們這個人情社會,逢年過節禮尚往來個百八十的煙酒,也很平常,也算情理之中,但要看在什么時候。如果收的是騙子東西,而被騙的又是村民鄉親的話,那這事就說不清了。在現在這種敏感情況下,村干部也不是想離職就離職的,必須要走審計程序,也有必要讓監察部門介入,最起碼也要應對村民的訴求。每個村可是被騙了一百五、六十萬,這些土里刨食的老百姓拼命的心都有。現在找不到馬一山,下一步肯定就是村干部,除非村干部與馬一山沒有任何來往,連對方一盒煙、一瓶酒也沒收過。”
沒有任何來往,可能嗎?喬海、何春生面面相覷,面現懼色。
屋子里空氣凝滯下來。
忽然,何春生向前一步,低聲下氣的說:“李鄉長,我和他沒來往,愿意配合鄉里做村民工作。”
“我也愿意配合鄉長。”喬滿囤也趕緊表態,“愿意幫鄉親追款。”
李曉禾面沉似水,毫無表情,但心中卻暗道:還想玩智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