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是一個男聲,對方沒有順著她的話茬,而是連提問題:“這么說,他的手真受傷了?因為什么受傷?多會兒受的傷?”
“我哪知道?肯定是沒干好事唄。沒準又是于家營那個辛樹梅給弄的,要不就是朱小花。那家伙也是的,畢竟才三十來歲,長的也不寒磣,咋就和那么兩個老丑女人勾搭上了?這大概就是饑不擇食,荒不擇路吧。”說到這里,賈香蘭又笑了起來。
手機里“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勾搭你這樣的?”
臉上一紅,賈香蘭罵道:“放屁,老娘……”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對方急忙告饒,也打斷了賈香蘭的責罵,“他不可能和那兩個女人怎么回事的,那不過是毫無根據的謠言。不是已經證明了嗎?他上次臉上的傷,是去于家營抓賭時走山路,讓干灌木劃的。至于和朱小花的傳言,不過是他帶著朱小花兩口子,去逮何二賴罷了。你不要相信這些不實謠言,重點是調查他這次受傷的原因和經過。你調查了嗎?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管他怎么回事,知道他受傷不就得了?只要他受傷我就高興,要是因傷致死、致殘更好。”詛咒過后,賈香蘭疑惑道,“你為什么對他受傷那么感興趣,還讓打聽個詳細,這是怎么啦?上次他臉上有傷,你也是這么神經兮兮的。”
“我能怎么?還不是想著知己知彼?關注他受傷事小,知道他搞什么鬼事大。他現在可是時刻與咱們為敵,不時使壞,你能知道他出什么妖蛾子?我擔心他在背后給咱們使壞,到時咱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對方不無擔憂,“你不會忘了吧?他步步緊逼、欲擒故縱,讓你在同僚和鄉親面前丟夠了臉,又逼著你交出了工業和招商工作,致使你手里沒有一點權利。本來還有個耳目,結果也不清楚他怎么就知道了,楞是讓劉封謊稱眼疾讓出司機位置。雖然我不清楚他做了什么手腳,劉封也矢口否認被逼一事,但我敢肯定絕對有貓膩。再有看門老劉,也……”
賈香蘭打斷對方:“可別說死老劉了,那就是一個雙面間諜,表面跟我們套近乎,沒少得到你的照顧。暗中卻早投了別人,不時通風報信什么的。”
“我說這些人和事,并不是要品評什么,而是在提醒你,那個姓李的絕對不是省油燈,一定要緊緊盯著他,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記住沒有?”對方顯得很是語重心長。
“知道了。”賈香蘭非常不悅,“就知道一天下命令,我的事你一點也不上心。”
“怎么不上心,那不得一點點來嗎?又不是我能說了算。不說了,我這來人了。”話到此處,手機里便沒了聲響。
“媽的,就知道巧使喚老娘。”罵了一聲,賈香蘭把手機扔到一邊。
……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許建軍打來電話,直接說:“老李,跟你說個事。時間只有明天一天了,局里讓我們后天早上上單位,好像又有什么案子了。”
只有一天了?李曉禾眉頭皺了起來,但仍然一副輕松語氣:“一天就一天吧,也該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