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這樣,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無論你希望快或慢,無論你是高興還是悲傷,它該怎么過就怎么過,照樣一天天的推移。
這不,日子已經進入四月份,新書記也到任十天了。
在這一周多時間里,李曉禾與董定方見面很少,董定方沒找李曉禾,李曉禾也沒去見對方,兩人只是在食堂有過幾次擦肩而過,或同處一室就餐。在此期間,兩人沒有說過一次話,連一句也沒有。聽著有些奇怪,甚至不可思異,但事實就是這樣,李曉禾覺得還很自然。
做為早到百余日的老人兒,做為黨委二把手,于情于理,李曉禾都應該主動交流一下。但他卻沒去,也不打算去,他不想自取其辱,也不想自討無趣,更不想沒事找事。
在這段時間里,李曉禾坐辦公室時間少,出去時間多。這既是因為那些需要推進的工作很多,去現場能夠及時發現和處理問題,他也確實擔心出現狀況,擔心有人搞破壞。所好的是這些項目都很正常,推進速度還不慢。但沒出現狀況,不代表沒有隱患,暫時沒人搞破壞,不代表沒人無此打算。
今天李曉禾暫時沒有出去,他在整理這些天的一些現場筆記。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李曉禾按下了接聽鍵:“老趙,忙什么呢?”
“我哪像你,整天忙的腳打后腦勺,我就是個‘坐家’。”手機里傳來趙強的聲音,“不過這回‘坐家’有辦公地了,還是做黨委工作。”
“那好啊,去哪個鄉?差不多鄉都比雙勝情況要好一些。”李曉禾很替對方高興。
手機里嘆息一聲:“哎,你想的太單純了。他還會讓我做鄉黨委書記嗎?是史志檔案局,剛下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