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出來個娘們,你這娘們到底有多少?”許建軍又調侃著。
李曉禾沒接對方的話茬,而是自顧自的說:“那天在向陽村,我就見那娘們笑的不懷好意,有時候還咬牙切齒的。聽說正罵我倆的時候,還把腳都崴了,咋就不把嘴也……對了,也許還有麻子參與,那家伙也指定會給我賣臭。”
“老李呀,我也不相信你會當眾那樣,就是再饑不擇食,也得背著人不是?”許建軍半玩笑半認真的說,“可是現在全縣都傳的這么廣,那就肯定是人為擴散的。先不論這事真假,即使誰都不信,但照這么傳下去,對你的名聲指定不好,不得不防呀。”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別人嘴也堵不住,想放屁就讓她放。”李曉禾堵氣說過后,又嘆了一聲,“哎,你說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卑鄙,什么時候都不消停,我真是服她了。”
許建軍說的語重心長:“有人成心跟你過不去,你被盯上了,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小心無大事,眾口鑠金呀。另外,做事也必須多加謹慎,省得讓人找到毛病。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這話并無貶義。”
長噓了口氣,李曉禾端起酒杯:“老許,多費心了,我這些年沒少給你添麻煩。怪不得你不在外面吃,非要來家里呢,確實這些話也不方便讓別人聽到。”
“老李,咱倆誰跟誰?不需要說這些。”許建軍也舉起了酒杯,“其實今天來你家,還不只是這些傳言的事。來,先喝酒。”
李曉禾疑惑的瞅了對方一眼,和對方碰杯后,兩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許建軍的面色變得非常嚴肅,語氣也很鄭重:“兩個月前,葛二海交待了真正的策劃指揮者姚鵬,我們一直就找這個家伙。可是忙了好長時間,也調查了這家伙先前一些蛛絲馬跡,卻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線索,這家伙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在這過程中,不只我們調查,也和兄弟局、所、隊聯系,互通消息。
昨天,茂中市茂盛區公安局傳來消息,大前天夜里,有兩人被傷,都身中三刀,而這兩人全是冬蟲夏草騙局的重要舉報者。昨天早上,這兩人被搶救過來,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也能說話了。據他們描述,當時兩人都在各自家里,忽然就有蒙面人闖入,不問青紅皂白,舉刀就砍。從兩人描述的情形看,蒙面人身高、體格非常符合姚鵬的特征。只是兩人所在郊區村沒有監控,等到警察趕到時,兇手早已逃之夭夭,也暫時沒有發現此人蹤跡。茂盛局通報消息,即是請我們關注姚鵬情形,也是提醒有關人注意。
根據犯罪分子的扭曲心理分析,他們落網或是被追捕時,往往不反思自己所犯罪行,而是牽怒于被舉報或追捕。但首選報復目標往往不是警察,而是鎖定舉報者或其他破案重要參與人,他們覺得警察打擊犯罪是份內之事,而把舉報者或其他參與人視為多管閑事,主要仇恨自然就放到了這些人身上。當然,對非警務人員好下手,也是他們考慮的一個因素。在整個村民被騙案偵破中,你既是重要參與人,也應該屬于舉報者,很可能已被姚鵬盯上了。這個姚鵬本就窮兇極惡,現在又成了亡命之徒,你可一定要嚴加提防呀。”
“知道了,兵來將擋,邪不壓正,來,老許,喝酒。”李曉禾又舉起了酒杯。盡管他嘴上說的輕松,其實心情卻很沉重。官場中爭斗必定還要遵守一定規則,但現在被亡命之徒盯上,那可沒什么規矩可講,可不是鬧著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