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停產,是一部分……”賈香蘭把剛才聽到的信息轉述一遍,也講說了自己的疑惑。
電話里靜了一下,對方聲音再次響起:“我一時也想不清楚。好消息要與人共享,你說是不是?”
“你是說……好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愿老麻能琢磨出來。”說完,賈香蘭掛斷電話,又撥了一個新的號碼。
……
放下電話,董定方疑惑的喃喃著:“三千多副,三千二,什么意思呢?”
其實董定方兩天前就知曉了三千多副這個數字,也在幾天前就聽那個女人說過“三千二”,只是沒做聯想。剛才經這女人電話一提醒,他也不禁疑惑,他疑惑的不是“三千多”和“三千二”是否劃等號,而是疑惑其間的因果關系。
六月十五日那天,董定方聽那女人說起“三千二”,那么這個疑似數字的號碼就應是出現在十五號或更靠前。而“三千多副”是指需要繼續整改類別中涉及的成品,繼續整改的要求是在六月十九日下達的,再往前的話,六月十六日才進行的質量檢查,“三千多副”這個數字最早也不應早過十六日。
如果“三千多”和“三千二”是代表同一個意思,那么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怎么會在沒檢查之前便有準確數字?如果兩者之間沒有聯系的話,“三千二”又是什么?反正不應該是日期吧。哪有這樣的年月日?應該也不是偶現之數,否則為什么要寫好多呢?
雖然看似有邏輯錯誤,但董定方總感覺“三千多”與“三千二”有聯系,或者就是同一回事。那么這個邏輯錯誤又如何能解釋呢?
忽然,董定方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命題作文?那么這個命題依據是什么,又是怎么來的?若是命題作文的話,那就是說先有了這個數字,然后才進行檢查,質量檢查只是形式,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有意思,很有說道了。
對呀,從那次賣了二百多副之后,可是有四、五十天沒開張了,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說法,真是難解的三千二。會不會……董定方也不禁佩服今天自己大腦反映敏銳,第一次覺得那個女人也不是那么討厭。
算了,不費腦細胞了,有義務通信員,不用白不用。心中揶揄著,董定方又回撥了剛才那個號碼。
很快,電話里傳來女聲:“書記,您找我?”
董定方說:“有個事,不知你注意沒?”
“書記,什么事?我去你那當面聽吧。”女聲顯得很熱情。
“別別,我已經……今天躺的有點早。”找完拒絕理由,董定方又道,“四月底賣了二百副以后,這都快兩個月了,也沒見個動靜。做為主管副鄉長,不想著如何賣東西,成天在紙上胡寫什么‘三千二’也不知是什么鬼。這又弄出個三千多副,真是亂彈琴。”
對方停了一會兒,才傳來聲音:“書記,那事不歸我管,你說的這些,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