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糟糟的,誰知有什么聯系?”董定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嘴角浮上一抹笑容:讓那傻娘們費神去吧。
……
李曉禾并不清楚有人正對這些數字感興趣,也沒心思去考慮,他現在滿腦子就是一件事:處置鞋墊。
這次萬不得以用個昏招,以質量檢查整改為借口,先是全停產,接著又篩出了部分繼續停產類別。繼續停產這些類別,正是那八大類中的四十三種,正是金足生輝公司注冊的所有雷同款。
雖說李曉禾與秦明生說的言之鑿鑿,一副公事為先的派頭,其實他自己也覺得理由不充分。既使整改對鞋墊生產有千般好,但要沒有金足生輝這檔事,肯定也不會現在整改。當然他也不需愧疚,雖說這么瞞著,有為自己減少麻煩的意思,但最終目的還是為最合適處置鞋墊爭取時間。
現在那四十三種暫時不生產了,但卻沒有禁止其它鞋墊生產的理由,這些鞋墊仍需要銷售,這還不是燃眉之急,畢竟不涉及侵權銷售問題。當下最要緊的是處理那三千二百副成品,賣是不能賣,可也不能讓村民沒錢拿,還不能讓村民知道實情,這可把人為難死了。
為難也得合理處置呀。自己是鄉長,是政府一把手,這種事肯定推不開,自己也不可能去推。而且這事可是自己倡導,并一手扶持起來的,雖說自己是好心,但如果辦不好,就成了壞事。假如自己不能很好處理,假如把此事弄砸,假如村民鬧騰,那么縣里的懲罰必定下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就死定了,絕沒有生還的機會,有人正等著呢。而且等著自己倒霉的人可不止一位,縣里、鄉里就有好多人,還不知別處有多少呢。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妥善處理三千二百副鞋墊,自己都責無旁貸。
道理自是明白,方法想了好多,而且又推了好幾天,可這好辦法卻沒有一個。李曉禾不禁自言自語起來:“三千二,三千二,難解的三千二。”
雖然三人發出了同樣的感嘆——難解的三千二,但感嘆的意思卻并不相同。當然,感嘆之人也未必知道另兩人也做同樣感嘆。
越想大腦越亂,越想越沒個頭緒。李曉禾干脆不再費神,立即起身,進了臥室,躺倒在大床上。
隨手打開電視,一段畫面出現在屏幕上。雖然上面說的挺熱鬧,但李曉禾卻沒注意內容,今天的心思也不在電視上。
女主持人出來了,說過一段串場詞后,又換成了另一條新聞,這條新聞與上條有相似之處。
怎么都是這種新聞,我怎么遇不到?李曉禾腹誹著,拿起遙控器,就要換頻道。就在拇指摁下按鍵一瞬間,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立即興奮不已。
可行嗎?怎么不可行?如何能行?在興奮之余,李曉禾又不禁疑惑起來。
過了好多一會兒,李曉禾猛的坐起來,大步到了外屋。他拿過名片夾,一頁一頁的翻著,還把個別名片取出來,專門放到了一邊。整個名片夾翻過后,他又取出電話本,在上面仔細的找著,把一些電話號碼分別摘抄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