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師傅到了。”李曉禾眼望窗外,左手拍打著前排座椅。
“不是說公安局嗎?那時候要停早點說。”司機輕踩剎車,語氣中帶著抱怨。
李曉禾一笑:“先是那么說的,剛看見他車。”說著,拿出打的錢遞了過去。
汽車滑行出一小段,停在路邊,司機接過車費。
推開車門,從出租車下來,李曉禾往回返去,奔向路旁那輛越野車。
沒走幾步,來在越野車右側,李曉禾拉開后側門,坐了上去。
“老李,你也太磨嘰了,說好的上午看,這推來推去都五點了。”許建軍說著話,已經啟動了汽車。
李曉禾“誒”了一聲:“不是跟你說了嗎?從鄉里出來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可是剛走出一半,破二一二就‘趴窩’了。小程鼓搗半天沒弄好,才又讓過路車幫著拉到村口,還好那個村正好有修車的。修車師傅挺熱心,放下手里活先給我們弄,可是又拆又卸又換零件的,緊趕著就不早了。這還是當時正好有那小零件,要不更沒譜了。
到縣城兩點了,在車站接上周良,就直接去醫院。在醫院辦手續磨蹭了一段時間,又把葛樹軍送回縣城的家,一通忙下來就四點多了。這還是周良去保險公司,我直接打車來這,要是等著他們,現在也辦不完。從早起忙到現在,除了在鄉里喝碗粥,吃個饅頭外,到現在還沒吃上飯呢。”
“你一天爛事咋就那么多,效率不高,還累個半死。知道你是鄉長,不知道還以為是省長、市長呢。”調侃后,許建軍又說:“我讓人家上午就等著,下午這都快下班呀,人家還特意留下等著。”
李曉禾道:“是嗎,那多不好意思,一會兒我請客。”
“你以為人家就差一頓飯?人家小舅子從首都回來,一家人等著聚餐呢。”奚落到此,許建軍忽道,“老李,你看那是誰?”
李曉禾一楞,順著對方點頭示意方向望去,只見對面路邊站著一個女人。不由得出聲道:“這娘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那還用說,你看她手中的拉桿箱,肯定是剛回來唄。”話到半截,許建軍疑問起來,“對了,這娘們走和回的時間都挺巧呀,好像專門為了躲開什么似的。”
李曉禾“哼”了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那事指定是她干的。”
“是呀,肯定是她干……”許建軍忽然笑了起來,“哈哈,你小子真是命犯桃花,二十歲、三十歲的倒還罷了,這如虎的女人也招呼著,真能受得了呀?”
“去你的,別惡心人了。”李曉禾在對方背上捶了一下,也“呵呵”笑了起來。
說笑間,越野車向右拐去,不遠處矗立著同樣懸掛國徽的樓房。
越野車停在車位,李曉禾、許建軍相繼下車。
一名四十多歲男子大步走來,老遠便伸出右手:“許隊,你好。”
“陶局,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許建軍迎上對方,握手致歉,然后一指李曉禾,“雙勝鄉李鄉長。”
“李曉禾。”自報家門后,李曉禾上前一步,“陶局好,早就聽說大名,也早就想拜會,只是一直沒得出機會。今天正好遇上,選日不如撞日,晚上我請客,好好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