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良遲疑著,“要是這么說的話,恐怕她不答應。”
“她不答應?不是她答不答應的事,而是必須要按程序。現在花的是公家錢,該走的程序必須走,其實先前部分就已經程序不完整了。不只是公家,就是個人家的話,好多費用支出還得家里重要成員商量一下呢。”李曉禾道。
“好吧。”帶著一絲無奈,周良離開了鄉長辦公室。
在周良離去后,李曉禾沒有繼續考慮這事,而是又回到了對鞋墊事項的思考上。想著孫雨晨可能給出的回復,也想著如何應對這些回復,當然要是人家明確表示不合作的話,那就不涉及應對足下彩云的事,而是需要考慮鞋墊的出路問題了。
……
時間不長,周良又來了。
不用多說,只看對方的苦瓜臉,李曉禾就知道怎么回事,想也能想到,但他還是問:“怎么樣?”
周良嘆息一聲:“哎,等我把你的意思一說,她當時就是一頓臭罵。又是說鄉里冷漠無情了,又是說鄉領導不關心下屬了,反正是想到什么罵什么,罵的特別難聽。說到手續,她更是胡攪蠻纏,說那是病人的東西,憑什么給單位。還說劉封是給鄉里當牛做馬出的事,要不她根本不找鄉里。”
李曉禾“哼”道:“潑婦。像她這樣的就欠抽,要是碰上茬子手,給她幾個大耳刮子,她立馬就老實了。”
周良苦笑著:“可我們不是茬子手,我們是單位。”
“單位怎么了?單位的錢也是錢,也不能隨便花呀。花單位的錢更得小心,更得手續齊全,否則沒準就出麻煩了,到時哭都來不及。”說到這里,李曉禾又問,“就罵了一頓?還說什么了?”
“她罵完以后,說了這么幾點。一、她弟弟是給鄉里開車出的事,這是工傷,鄉里必須無條件負擔醫療費,還必須要負擔康復費,也要負責以后的生活來源。二、如果現在鄉里要是不給錢的話,她就把這事捅到電視、報紙上去,讓大伙給評評理。三、向縣里投訴,反饋相關情況。要是縣里不管的話,就到市里、省里,實在不行,就到中央去。四、在請求上級政府支持和向媒體通報的同時,她還要帶人到鄉里,找鄉長評理。后面還說了一大堆,我也沒記全,反正就是多點開花,能用的辦法都用。不管她用哪種方法,都挺麻煩呀。”周良語氣中不無擔憂。
李曉禾再次問:“你又是怎么回復的?”
周良道:“我就按你說的,說是需要向鄉長匯報一下,她說限我兩天內給她答復,否則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