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方的指責,李曉禾沒有反駁,也沒有爭辯,而是沉默不語。
“李鄉長,大家可都等著回復呢,不能就這么不了了之吧?”董定方追問著。
“董書記,合適的時候,我自會做解釋。”李曉禾回答的不疾不徐。
“說的太輕巧了,剛才就是用這句話把所有同志都圈在這里,用專政機關的權威,對人們實施了恫嚇。如果沒有令人信服的的理由,分明就是訛詐,這是極其不嚴肅的,理應得到懲治才是。”董定方不依不饒。
哈哈,又來戲了。好多人的情緒再被調動起來,都期望著后面的精彩對決。
李曉禾耐心的說:“董書記,我剛才已經說過,合適時候自會解釋。”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剛才你說出這話時,是否考慮過合適時間、合適地點。同樣是在這里,同樣是當著眾人面提起的話題,怎么就不能給出合理解釋呢?對人一套,對已一套,這可是雙重標準呀。”說到這里,董定方又特別強調一句,“你這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
“是呀,這分明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一個女聲響了起來,“哎,剛才挑了別人一大堆毛病,可傷者還躺在病床上,怎么就視而不見,就不予理睬呢?”
經賈香蘭這么一提醒,劉鳳立即號啕大哭起來:“弟弟呀,可怎么辦呀,人家不給錢,鄉政府不管咱們,姐也沒辦法呀。”
李曉禾冷冷的說:“這事該找鄉黨委,劉封隸屬于鄉黨委編制,而且剛才有人明確表態鄉黨委要管。”
“不錯,劉封是鄉黨委司機。可這次劉封是給鄉政府出差,剛才是你們不管,我才不得不表態的。”董定方沉聲道。
“這么說,鄉黨委不管?這么快就出爾反爾了?”李曉禾反問著。
董定方冷冷的說:“現在病人在醫院躺著,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人家姐姐專程返回,找你們要錢。正因為不能及時拿上住院費用,才情緒有些急躁,說了個別過火的語句。現在歉也道了,病人也是因公負傷,總不能因為病人家屬一點失誤,就連住院費用也不負擔吧。我告訴你,你假借紀委、政法機關訛詐眾人,這事還沒完呢。現在劉封的事更為緊急,你必須先行處理,如果處理妥當,你訛詐眾人的事可以重新考慮,甚至既往不咎。如果要是敷衍推諉,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我明白了,你現在是把這事又扣到鄉政府頭上了。”李曉禾回了一句。
“本來就是你們的責任,你責無旁貸。”董定方語氣很沖,“時間緊迫,不要再無謂的浪費時間了。”
李曉禾點了點頭:“好好好,既然鄉黨委當著大伙面明確表態,那么鄉政府可以處理這事,但必須按政府規矩來。也必須明確一件事,現在之所以不予支付住院費用,是病人家屬沒有按鄉政府規矩來做,而不是鄉政府不作為,這個鍋我們不背。”
“我……我這回按你們要求,把費用清單給你們,總行了吧?”劉鳳接了話。
“清單當然是必須提供的,而且劉封或親屬必須寫出申明。申明上注明,必須由雙勝鄉政府結算住院費用及領取余款,劉封及親屬須提供有效證件并不僅限于此的所有配合。否則因此造成的余款流失,則從劉封工資中扣除。”停頓一下,李曉禾又補充道,“履行了申明手續后,才能進行后面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