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您誤會我的意思了。”賈香蘭坐到椅子上,找著理由,“我是說,既然有傷,就應該徹底養好,那樣對個人和單位都有好處。否則一旦病情惡化或是發生其它意外,那就不是給鄉里減輕負擔,反而是增加了麻煩。”
董定方暗哼一聲:滿嘴胡說,就你那點花花腸子,老子還不知道?你純粹是唯恐天下不亂。盡管心里這么想,但他嘴上卻沒這么說,而是講的稍微婉轉一些,卻也冷冰冰的:“劉封好不好,人家家人心里有數,我們就不必瞎操心了。”
“書記,劉封可是你的司機呀。他那樣對劉封,逼著劉封出院,還不是在掃你的面子,在要你的好看?”賈香蘭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樣子,“照這樣下去,怎么得了?哪有鄉長壓書記一頭的?這還不算,分明他是想搶班奪權呀。”
“我怎么沒看出來呢?你還有其它事嗎?”董定方滿腦門子黑線,語氣又冷了好多。
“書記就是太的寬宏大量了,我看著都著急呀。”感慨過后,賈香蘭接著說,“我還有事,就是那個……”
……
與賈香蘭和董定方不同,秦明生聽說劉封出院的消息后,非常高興,第一時間到了鄉長室。進門就說:“鄉長,那小子終于出院了。我早就覺得不太對勁,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裝著,竟然讓鄉里還大把花著錢。”
既然已經不打算揪住不住,而且劉封也已出了院,李曉禾便盡管打著掩護,說:“也不能這么講。他把病裝的那么重,肯定不對,也有他們的小九九。但公公道道來說,他畢竟頭上受了重傷,流了血,中途還發生了好幾次危險。照這樣的病情,花幾萬塊錢并不多,能把命撿回來實屬萬幸。再說了,光是腿上的傷情,也該多住一段。實打實的說,如果不是他們瞎胡鬧,也許他還得再住幾天,可現在他也沒法住了。”
“鄉長,你這胸懷確實很讓人佩服,只是有些人……哎……”話到半截,秦明生轉移了話題,“不過您的作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理解和贊賞,大家都佩服你的寬宏大量,佩服你的以德報怨。”
李曉禾擺擺手:“沒那么夸張。都是一個單位同事,又是下屬,做事也不易趕盡殺絕,能留面子必須得留。”
“佩服,實在令人佩服。”秦明生直接伸出大拇指,然后“嘿嘿”一笑,“還好那小子當時接了手機,否則那么多大水果可就輪不到我了。”
李曉禾笑著點指對方:“都讓你說了。當時你吃著水果,還嫌來蘇水味呢。”
“哈哈哈……”鄉長室傳出了爽朗的笑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