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定方陰沉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張副鄉長,在征稅過程中,有沒有偷征漏征或人為逃避的現象呢?”
“征稅過程中,我們嚴格按照稅法和上級有關規定,沒有偷征漏征,也沒有發現人為逃稅現象。”張全面色嚴肅,“我們對偷逃稅行為,采取了嚴密的防范措施,并出臺了嚴厲的懲治措施,而且也會嚴格執行相關的懲戒規定。”
“哦,是嗎?”董定方臉上的笑意迅即轉為譏諷,“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為什么有人會有不同反應?”
“道聽途說,不足為憑。”張全冷聲回應,“總有人唯恐天下不亂,成天人為制造事端,尤其個別女人更是如此。”
“張全,你要端正態度。”董定方忽然一拍桌案,“舉報信都來了,你還這么猖狂?”說著,董定方掀起了那份紙張。
張全拿起那張紙,迅速瀏覽了上面內容,爭辯道:“胡扯,純屬造謠中傷。我們是和企業接觸過,可都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完全不理企業,那樣又怎能征稅?”
“張全,這是知情者向鄉黨委舉報,我現在也是代表組織找你談話,希望你能正視問題,而不是百般抵賴,更不是中傷知情人。”董定方右手敲擊桌面,“我是代表組織談話,而不是隨便聊天。明白嗎?”
“你……”話到半截,想到對方話中的份量,張全停了下來,面現憂色。
看到對方神情,董定方暗自冷哼:你倒是狂呀?嘴上卻感嘆著:“唉,丑事不斷,丑事不斷呀!”
……
張全已到鄉長室半個多小時,除了開始講說情況外,再沒有說話,而是情緒低落的坐在那里,李曉禾也在一直思考著。
終于,李曉禾抬起頭來,說道:“老張,只要咱們征稅過程中嚴格按照稅法及相關規定執行,只要與企業沒有超出正常范圍的接觸,就無需擔心。”
“在這些方面,我絕對敢拍著胸脯保證,只是那份舉報寫的似乎有鼻子有眼,而舉報者又不具名,這種舉報是非常不易調查清楚的。越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東西,人們反而越會傳的神乎其神,而我們又很難自證清白。”張全臉上不無愁苦。
“先回去吧,我再想想,清者自清。”李曉禾揮了揮手。
“哎。”嘆了口氣,張全步履沉重的出了鄉長辦公室。
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李曉禾眉頭也皺了起來。事情截止到現在,已經再明白不過,無論是所謂的秦明生與陳雨等人有奸情,無論是于金才怒找秦明生,還是今天所謂的張全與企業有不當關系,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通過炮制樁樁丑事,搞臭追隨自己的下屬,進而搞臭自己這個鄉長,只至把自己灰溜溜趕走。
對方已經連續出招,自己該如何應對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