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再次按照先前的操作,對雙人照進行鑒定,最終畫面仍然是一張完整照片。她給出的結論是:“實景拍攝,沒有造假。”
“你倆咋一塊出去呢?”于金才看向自己妻子,但語氣和緩了好多。
“你還不相信陳大姐?”孫雨晨臉色很冷。
于金才急忙否認:“不,不。你看兩人離的那么老遠,連手都沒碰,好像還走的挺急,肯定是陳雨當時有什么事。我就是覺得吧,大黑夜的還是找女人作伴,省得讓人們說閑話。”停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反正男人膽大一些,能夠壯膽。陳雨,你那天是怎么啦?是你給他幫忙,還是他給你幫忙?”
“你……嗚……”陳雨趴在椅背上,哭了起來。
“你說說,王……秦鄉長。”于金才又看向秦明生。
“嗯。”秦明生悶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
“你呀。我來解釋吧,我想他們是去做好事了。”孫雨晨哭笑不得。說著,從挎包取出一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紙來,“等我讀完這個,你們就明白了。”
人們都盯著孫雨晨手里的紙張,支起了耳朵。
孫雨晨宣讀起來:“尊敬的足下彩云公司領導,我是一名老年患者的兒子。今天寫信,是真誠的對你們說一聲謝謝,更是對不知姓名的大哥大姐說聲感謝,他們是做好事不留姓名的英雄。八月二十四日傍晚時分,我父親獨自散步到紡織大學門口,忽然冠心病發作,倒在地上。當時有好多人看到情形,但都不敢上前幫忙,怕擔責任。是一位大哥及時近前詢問,取出我父親身上急救藥物,把急救藥放到我父親嘴里。在急尋不到家人情況下,這位大哥打了急救電話。
在等候救護車到來期間,又從校園出來一位大姐,共同守候著我父親。然后待救護車到來,又一起把我父親送到醫院,還墊付了急救費用。等我們后來聞訊趕到醫院時,兩位救命恩人剛剛離去。當時忙著給父親治療,也沒來得及打聽恩人情況,沒有及時表示感謝。現在我父親康復出院,我們才有時間找尋恩人,可是線索有限,我們也僅知道他們是從學院出來,應該是學院的教職工或學員。所以只能請學院幫助尋找二位恩人,把墊付的一千元住院費轉交恩人,并拜托把恩人信息告之,我們好當面感謝。九月七日。”
宣讀完以后,孫雨晨又補充道:“在把感謝信送到學院的時候,老者家人一再表示,本來準備用現金表示感謝,又覺得是對救命恩人的褻瀆。所以家人懇請務必聯系上恩人,他們要當面鞠上一躬,說聲謝謝。學院收到感謝信以后,經過了解,是我們公司推薦的學員,在第二天就把信件和錢轉到了公司。昨天收到信件和錢以后,我認定是秦鄉長和陳大姐做的好事,今天就直接趕來了。”
“嘿嘿,嘿嘿。我老婆做好事不留姓名,無名大英雄。”于金才傻笑著,用手背揩著眼角的臟東西,似乎也在擦著其它東西。
“于大哥,你剛才問題那么多,就不問問我如何知道無名英雄是秦鄉長和陳大姐的?”孫雨晨語氣帶著一絲玩味。
“不問了,不問了,肯定有你的道理。我老婆善良、正直,她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于金才傻笑的回應著,但雙眼卻一直盯著趴在椅背上的女人。
孫雨晨笑著搖搖頭,從信封里拿出一沓紙幣和一張照片來:“就是這張從醫院監控上下載的圖片。”
人們看到,這張圖片上正是秦明生和陳雨,他們穿的上衣與雙人照背影衣服完全一樣。
偷情男女秒變無名英雄,這顛覆了好多人的印象,都不由得張大了驚訝的嘴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