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么考慮的……”向前一探身,周良指著紙張,講說起來。
……
就在李曉禾已經暫時拋卻那件事,暫時不去想省城之行時,有一個男人卻為他的這次行動耿耿于懷,而且不僅僅是這件事。
其實在十月十九日晚上的時候,男人就聽說了這個消息,這倒不出他的意料。做為蒯玉林的死黨,在蒯玉林的祭日,李曉禾趕去祭奠,這是人之常情,否則也太沒人情味了。而且蒯玉林那是大力提拔李曉禾的,可以說是不遺余力,如果不是蒯玉林死的早,沒能當成縣委書記,怕是縣委辦主任早就是李曉禾的了。好不好,現在那小子都成了縣委常委,那就是副處級別,就已經進入全縣權力核心層了。蒯玉林就相當于李曉禾的再造生父,兒子祭奠父親,那是天經地義。
可是在第二日,這個男人就不那么想了,他意識到了一些問題,覺得李曉禾并不只是祭奠,很可能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隨后男人便給出了幾種猜測,但最終也沒有準確答案,現在依然沒弄清楚,卻又不由得想了起來。
當然,在想這事的時候,男人也想到了另外事項,想到了與李曉禾有關的事。
“叮呤呤”,忽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男人的思緒。
看到上面來電顯示,男人微微皺眉,但還是拿起了電話聽筒,直接道:“有什么過來說,何必打電話?”
可能是聽出語氣不善,手機里的聲音有些支吾:“我……我今天出差了,向您請過……”
男人“哦”了一聲:“想起來了。那你說吧,長話短說,別說那么多零碎,別啰嗦個沒完,直接說事。”
“好的。”應答過后,對方講說起來,“我這兩天一直不踏實,總覺得李曉禾這次去市里恐怕沒那么簡單。”
“是嗎?怎么講?”男人插了話。
“我覺得吧,他去祭奠就是個幌子,他這個人我知道,根本不講什么情誼,更別說對一個死人了。他肯定是在表達一種態度,在以這種方式叫板,意思我李曉禾誰都不懼,該干什么干什么。”對方說出了看法。
“叫什么板?有什么可叫的?”男人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