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抓完你們了,還專門跟說一周以后再去查,有這樣的警察嗎?如果要是認可你們所謂的交朋友,那為什么還要罰錢?如果不認可這個說法,干嘛還要有這個提醒?這太奇怪了,警察會說這樣的話?這是警察嗎?”候正坤連著發問。
“這……他……不是警察還是什么?他們都穿著警服呢,還戴著帽子,看著挺像的。要不是警察的話,小婉能一下子交出去兩萬塊錢?”孟阿洋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兩萬塊錢,那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們一年能攢幾個兩萬?那個小婉說拿就拿出來了。她放那么多現金干什么?就是等著替你們交罰款的?一下子替幾個外人拿出那么多錢,她就舍的?先不管她們是什么人,接下來好幾天都和你們鉆著,她們圖什么呀?就圖睡……”下意識看了眼旁邊女士,候正坤改了說辭,“就圖和你們胡混?”
“這……她……”支吾了兩聲,孟阿洋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
焦四紅做了解讀:“肯定是那個小婉找人冒充了警察,專門去抓我們,她那兩萬塊錢是專門準備好的,根本不是交了罰款,其實就是左手倒右手。沒準那些錢就是假警察準備的,只是再拿回去而已。”
“對,一定是假警察。”褚玉河也給出論斷,“我看他們和那個小婉就挺熟的,走的時候,好像還互相招了手,就差說‘下次再來’了。”
“就是圈套。假警察在那的時候,我從鏡子里看見,有兩個女人還笑了,我一直疑惑這事。”于冬生也附和著,“對了,警察為啥只罰我們,不罰她們一分錢,就連訓都沒訓?”
候玉坤道:“所謂的警察抓嫖,肯定是圈套。只是為什么要設這個圈套,抓你們到底圖的什么?”
“不知道,就圖跟我們……”話到半截,孟阿洋齜牙笑了一下,顯然想到了胡混的事。
“圖什么呢?”焦四紅三人對望著,搖了搖頭。
候正坤沒有再糾纏警察抓人一節,而是提到了新問題:“孟阿洋,你給那個小婉留過手機號嗎?”
“沒有。那三次在發屋那,我手機一直在身上帶著,也沒脫衣裳,她也沒跟我要號碼。”說到這里,孟阿洋自己提出了疑問,“她怎么會知道我的號呢?”
“我也沒說過。”焦四紅三人也趕忙搖頭否認。
對方已經提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卻又給不出答案。于是候正坤繞過,再問:“胡混這幾天,為什么外邊聯系不上你們?不是帶著手機嗎?”
“哎。”孟阿洋嘆了口氣,“警察,假警察抓我們的時候,把手機沒收了,說是留證據。我們四人就這一個手機,手機是我以前買的舊貨,由我拿著。他們要是和家里聯系,也用這個打,每月給我出十塊錢。也不是我小氣,我們那好多人都是這么弄,既省了買手機錢,也省了月租費,還省的丟。”
“姚三旺在哪?”候正坤死死盯著對方,忽的提出新問題。
“姚三旺?姚三旺去年和我們一塊來的,在今年正月那會兒就離職了呀,說是要到別的地方干。后來他到了哪,我們就不知道了,也沒給我們打電話。”說到這里,孟阿洋又反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
候正坤沒有回答,而是又提問題:“尤均善、苗二勇、熊星星三人在哪?”
“尤……星星?我們不認識呀,怎么知道在哪?”孟阿洋一臉疑惑。
于冬生跟著搖頭:“沒聽說。”
“誒,是不是尤家洼有個叫尤均善的?又瘦又黑,人們都叫他‘尤二黑’。”焦四紅忽道。
“對,就是。”候正坤點頭回應,又追問著,“他在哪?你見他了?”
焦四紅搖了搖頭:“現在沒見。以前見過,那還是我沒來礦上的時候。都是一個鄉的,上下臨村住的也不遠,趕集什么的就能見到,大名記不住,倒是能記住外號。年前我回村里的時候,聽說他也要出來到礦上找活,不過也是聽別人說的,沒聽他們家人講。正月初七我又回到礦上,再沒聽到他的事,也沒見他來礦上。”
“你們怎么知道他?那兩個人又是誰?”孟阿洋滿是狐疑,“他們跟我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