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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后傳來的笑聲,李曉禾那火是“呼呼”的躥。
帶著滿腦門子官司,踩著“咚咚”的步子,李曉禾來在自己辦公室。
猛的一推屋門,李曉禾氣咻咻的走向辦公桌。“啪”的一聲,把筆記本摔到了桌上。
“李主任,我這提前在這坐會兒,竟然惹你如此不高興?”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李曉禾沒防住,趕忙轉頭看去,原來是候正坤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
“我,我哪不高興了?”雖然李曉筆帶上了笑臉,但語氣并不是那么回事。他跟候正坤也不禁有火,冷若雪說的那么多事,還不是候正坤告的狀?
“按說你沒理由跟我甩臉子,只是這語氣也……”話到半截,候正坤話題一轉,“我來就是打聽兩件事,既是我的好奇,也是工作所需。”
聽出對方有挑理的意思,李曉禾也覺得語氣有些不妥,便“呵呵”一笑:“候局長,給誰甩臉子,也不敢給公安局長甩呀。”
候正坤連連擺手:“別別,我就是縣里一個小兵,你是縣委領導,可別折殺了我。我想問你,為什么你這次就偏偏選擇了孝敬溝,而不是笑井溝,或是別的溝。你可別跟我說因為老許在哪,因為你倆是好朋友。老許可是這么回答的,反正我不信,你要這么說,就是你倆合伙戲弄我。”
“這,你這上綱上限的,我……”略一沉吟,李曉禾又說,“好好好,我說。之所以沒早說,是那個事沒把握。在三月二十九號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孝敬溝礦上死了人,他也只是偶爾聽到了別人打電話內容,而且是片段的,沒聽全。就這么點沒頭沒尾的消息,我自是沒法講,跟老許也沒講,只是趁這次陪著尤均良,才去了孝敬溝。現在我已經知道,是曲阿甘在帽兒山鎮打電話的時候,讓別人聽去了。要說起來,只能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是這么回事,聽著好像也有點道理。”候正坤“哦”了一聲,接著又問,“在市里龐云生家的時候,你是怎么發現那個洞口的?我聽說老許在地上中踱了好幾圈,最終也沒踱出來。等到窖口打開,才知道正好沒踩到空地上,空地在椅子底下和偏后那一片。”
“這也是趕巧,又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在老許來回走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也就來回的看著。結果當時我坐那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那把椅子底下,就發現那塊地磚縫跟別處不一樣,沒有勾白水泥。有那么一條干的白水泥,還移到了一邊,看著就像是假的。”李曉禾“呵呵”笑著,“這不又碰上了嗎?”
“哦……怪不得老許說你是個福將,女書記更是把你夸成一朵花似的。”說到這里,候正坤換上了八卦神情,“李主任,你知道嗎?就在你參加行動這幾天,那把咱們書記惦記的,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問你在哪呢,有沒有危險,還讓警察多保護著你。可她又不直接打給你,估計是怕影響你的行動,更怕電話響動給你帶去危險吧。就因為你第一晚執意要去下井,書記好一頓訓我,說是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先拿我試問,還讓我務必派人看著你,千萬不要讓你涉于險地。書記對你關心到這種程度,你說像什么?”
李曉禾現在徹底明白了,書記那根本不是訓自己,是變相的關心呢,心中不由得涌上暖意。但還是打著“呵呵”:“什么關心?我可不要自我感覺良好。”
“主任,裝什么糊涂?那分明就是小媳婦關心新郎官。哈哈哈……”說到這里,候正坤笑了起來。
“你,你……”李曉禾一時想不起合適的詞匯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