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別跑。”國字臉男人大聲呼喊著,騰空飛向前面女人。
眼前著就要被抓住了,瘦弱女人身體微微一晃,周身上下立即布起一圈黑霧。同時響起女人“咯咯”笑聲:“姓李的,你還嫩點兒,還想抓住老娘,門都沒有?
“人呢?”國字臉男人雙手抓空,繼續在黑霧中亂抓著。
黑霧漸漸散去,哪有瘦弱女人?只有男人自己的兩只手還在抓來抓去。
“去哪了?”國字臉男人轉頭四顧,同時大喊著,“出來,快出來,你跑不了啦,我看見你了。”
其實他只是在詐唬,根本就沒女人,四周空空曠曠的,哪有人?就是連一間房子也沒有,她能往哪藏?
忽然,他的目光停住了,死死盯在一棵樹上。
四周那么空,除了這棵樹,沒有任何遮擋物,她不會……
她一定是躲樹里去了,那個女人可是非常狡猾的,狡猾的能想出各種詭計。
這么想著,方臉男人一步步走到大樹前,然后繞著大樹轉了兩圈。什么也沒看見,并沒有樹洞之類的所在。
她肯定在這里邊,一定在。想至此,男人舉起右手,大聲喊喝著:“出來,趕快出來。再不出來的話,別怪老子不客氣。”
盡管警告了三次,但仍然沒有任何回應。男人不由火起,“啪”、“咚”,一拳打在樹上,打進樹干里。
“啊”,一個喊聲響起,是男人發出的,他感覺樹干里的那只手很疼很疼,疼的眼前景物消失,入眼之處一片白色。
怎么回事?李曉禾盯著白墻,“噗嗤”笑了。剛才又做了夢,夢里是抓那女人的情景,自己還舉拳……
“絲……”李曉禾吸了口涼氣,急忙看向右手,才發現右手拳頭正在床頭柜那里,估計做夢時揮拳打在了床頭柜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都魔怔了。
昨天一天,接了周良好幾次電話,晚上十點還接到了一次。在最后那次通話中,周良說是又去了一次衛生院,不過沒有進到院里,更沒有進屋,而是透過院門鐵柵欄偷偷看了看,發現那輛灰色轎車還在。看到男人的轎車,周良放了心,便給李曉禾打了電話。
聽說男人轎車還在,李曉禾松了口氣,但擔心還在,總覺得不踏實。也正因此,雖然他囑咐周良早點休息,但自己卻久久難以入眠,睡著時已經是后半夜兩點多了。
倒是睡的晚,還做了一夜的夢,到現在頭都昏昏沉沉的,眼睛也很發澀。
盡管沒睡醒,但看窗簾透進的亮光,應該也已不早。拿過手表一看,原來已經七點多了,還好住在了單位,否則又得趕時間了。這樣想著,李曉禾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穿戴齊整,洗漱完畢,李曉禾到了外屋辦公室,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都這個時間點了,他也就不再準備吃飯。
“叮呤呤”,鈴聲響起。
拿過手機,看到上面來電顯示,李曉禾就是一楞,隨即預感極為不好。往日上午都是八點半以后來電,這可還不到八點呀。
帶著疑惑和忐忑,李曉禾快步進了里屋,按下接聽鍵:“怎么啦?”
“她回家了。”手機里是周良的聲音。
“啊?”李曉禾大為吃驚,“回家了?什么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