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復印一份再還回去,結果周日那天剛回自己屋,就有朋友來找我,晚上又拉我去吃飯,我就一直沒得手。第二天早上起早到了單位,可是那個副主任比我還早,只能做罷。”說到這里,陸羽又補充道,“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主任屋子竟然裝著監控,要早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干這事。”
許建軍伸手點指對方:“陸羽呀陸羽,你不想著如何反思,反而在懊悔有監控頭,你的品行可見一斑。黨建室就空了那么一會兒,你竟然說換就給換了,你這整天揣著那份報告,心里就不發虛?”
“我不是整天揣著。十四號那天,我看著一時不方便復印,就想著先去黨建室看看,看看好不好換。結果正好迎到主任,他說是去迎接市檢查組,還說讓我盯著。我一看時間緊急,也機會難得,等他剛下樓,就匆匆回屋取上那份報告,又返回黨建室進行了調換。在這過程中,黨建室一直沒有其他人,否則我也難以得手。剛做完那事,就有同事去了。”
李曉禾盯著對方,一字一頓的說:“陸羽,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你的目的是什么?”
“哎,我就是想讓李主任在人前丟丑。他那份報告我看了,寫的確實不錯,水平就是高。可是他的有些寫法太直白了,分明就是揭相關單位的短,也揭縣里的短,甚至對黨建工作都有微辭,肯定為領導所不喜。我就想著讓他在眾人面前現眼,讓檢查組訓他一通,讓他丟盡面子。可我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鬧的這么大,連省領導都知道了。”說到這里,陸羽轉向李曉禾,“李主任,是哪位省領導,我去向他解釋。”
李曉禾“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并沒有說話。
許建軍馬上說了話:“陸羽,你的手段足夠卑劣,用心也極其險惡,你這是要制人與死地呀。說吧,為什么這么做?什么人指使的?”
“我,我恨李主任,上周我因臨時有事,就晚到了那么一會兒,他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訓我。我也不是三歲孩子了,還不懂個好賴?可是他一點兒也不留面子,那我只好讓他丟臉了。”陸羽給出理由。
許建軍一聲“嗤笑”:“就因為這?可能嗎?你把我們當三歲小孩了吧?說,什么人指使你干的?同伙還有誰?”
“就,就是這原因,再沒有別人,全是我一人干的,跟別人無關。”陸羽攬下全部責任。
“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指使的?”說著話,許建軍探過身子,“啪”的一掌拍在柜子上。
陸羽身子就是一哆嗦,但還是堅持著說:“沒人指使,真的沒人指使,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不能誣賴別人。”
“好漢?就沖你做的事,也配稱好漢?”許建軍忽的站起身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啊,跟我們走,換個地方再說。”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陸羽哭訴著,從圓凳上撲倒在地,“真的沒人指使,你們要相信我,相信我,嗚……沒人指使呀。”
許建軍繼續追問著,可陸羽就一口咬定自己所為,要么就是哭個不停,要么就是一言不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里陷入了僵持狀態。
李曉禾偷偷看了看手表,已經兩點五十多了。
“叮呤呤”,手機鈴聲忽然響起。</p>